孟梳然接连三日看望太后,都被以各种理由拒绝相见,这事很快便在这皇宫里传开了,有些爱看笑话的主便会掐着点的出现在慈宁宫,譬如:贵妃。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太后请皇后娘娘进去。”嬷嬷出来请道。 孟梳然微笑回礼,内心也因某人的不痛快而乐开了花。 这慈宁宫可真是富丽堂皇呀!也不知这太后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印象中的她美丽高贵又慈爱,但这都是对未过门的孟梳然,现在呢?又或者当时是假的呢? “不孝臣媳给母后请安。”孟梳然见到太后后连忙跪下请罪。 “快起来,到哀家身边来,告诉哀家这好端端的怎么不孝了呢?” “谢母后。”孟梳然起身走到太后身边坐下,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对方。 太后见状,拉起孟梳然的手安抚道:“别怕!母后又不是老虎,会吃人不成。” 孟梳然这才微微抬起头直视对方,满眼陌生,这也让太后更加肯定了孟梳然的失忆不是幌子,而是真实的。 “臣媳不孝,不应错听皇上旨意导致这些年都不敢出永和宫,没能在母后身边尽孝。” “诶!这事不怪皇后,皇上旨意连哀家也会错意了,想去看望看望皇后都不成。” “后来臣媳知道自己误会皇上了,想着该给母后请安、尽孝,可是心里害怕,怕太后不喜欢现在这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的儿媳。” “那这几日皇后是因什么鼓足了勇气过来呢?” “臣媳听闻母后近日胃口不佳,甚是担心。跟母后的凤体相比,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害怕又算得了什么。” “哀家这小病能让皇后突破内心的屏障,那也是值了。” “母后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您的健康最重要了。” “让哀家看看今日你又弄了什么新点心来。” 孟梳然离开慈宁宫已经是午时过后了,太后因要午休而遣退等了一早上的贵妃。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贵妃。” “免礼!冯总管何事?” “皇上传见皇后娘娘。” “嗯。” “恭送皇后娘娘。” 太后的慈宁宫与皇上的建章宫离得不远,很快便到了。 孟梳然一进门,见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在,便直接走到王景行身边坐下,“又忙到这么晚才用膳!”边说边忙活着帮对方布菜。 “嗯。” 孟梳然不习惯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美德,想起以前工作忙的时候都是边吃饭边开会的,一点时间都浪费不得。 “传我来什么事呢?” 王景行喝了口汤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朕生辰的那天你也一块儿出席。” “但是我什么都不懂嘞,你确定让我出现没问题?” “嗯,朕已经让人把着装、来宾资料、注意事项都送到你宫里了,回去好好看看,这几天就不要贪玩了。” “哦。” 过了一会儿,孟梳然见王景行都没有再交代什么便告辞要回永和宫了,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失落。 这天夜里,王景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永和宫里,这时的孟梳然刚洗漱完毕,身上只裹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见到对方时惊得开不了口,下一秒急忙裹紧身上的衣袍。 “过来。” “不要。” 王景行见状干脆走向对方,伸手轻轻一拉,美人入怀。 “香!” 孟梳然急忙挣脱,嘴里还不停叫骂道:“流氓。” “不要动,不然后果自负。” “谁信你呢,赶紧放开。” “哦!”王景行说着伸手快速摊开孟梳然的衣襟,露出雪白的双肩及胸前的丰满,低头亲吻。 王景行放开的时候,孟梳然的胸前已红了一片,丰盈处多出了一颗草莓。而此时的她也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迹,挥手想打人却被制止了,“放开我。” “生气?” 生气?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生气。为什么自己没有生气呢? “对。” “为什么生气?” “这还需要问吗?” “不喜欢吗?那为什么不说呢?” 不喜欢?好像也并没有不喜欢。为什么自己没有不喜欢呢? “放开,我不想回答你任何问题。请你离开,我要睡了。” “朕找你有事。”王景行边说边帮孟梳然整理好衣服。 “我没空。”说完转身走到床边准备就寝。 “哦,那出宫的令牌朕就先收回了。” “卑鄙。” “哦!” “什么事?” 王景行往前走了几步,孟梳然警惕性地往后挪了几下,王景行见况干脆直接坐在床上,孟梳然只好缩在床角。 王景行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四方形的木块,“这个东西你见过吗?” 是个已经转出两面的魔方,孟梳然随手接着转,问道:“怎么会有这个?” 见着好不容易才拼出两面的模块又被孟梳然给转没了,王景行心里有些着急,“希波国使臣给的,希望我国英才能帮他们还原这个模块。” 古时候哪有魔方这种东西,这简直难倒一大片了,王景行能转出两面确实不易,若不是时间紧迫,全解估计也是早晚的事。这希波国使臣分明就是有意为难,要是解题了那倒没什么事了,若是解不出,那不是得被嘲笑我泱泱大国没人才了。 很快,孟梳然便恢复了魔方,“这有什么难的!”说着递给对方。 王景行接过仔细查看了一番,内心惊喜万分可又不得不表现得淡定,随口问了句:“这个模块在你们那叫什么?” 嘿嘿嘿!崇拜我吧! “魔方。” “那个...” “嗯?” “告诉朕解这个方法。”王景行说完见孟梳然并不想搭理他,又开口道:“出宫的令...” “首先我们应该先拼出一个十字...”孟梳然最终还是妥协了。 结果就教了一遍,人家就会了,还玩得特别溜。 “这也没什么。” “是的,所以你能把令牌还给我了吗?” “哦令牌,朕没拿。” “走,不想看到你了。”孟梳然说完,躺下,侧身,闭眼。 王景行起身帮孟梳然放下床帘,再熄了灯后便离开了。 次日的早朝一退,王景和便去了慈宁宫,孟梳然刚好也在此。 “十一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得空了?” “皇兄体谅臣弟思母亲切,便放儿臣过来了。” “来,哀家身边这坐。”太后说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跟哀家和皇后说说可有人能解了那模块。” 王景和走过去坐下,眼里有着掩不住的自豪,开口道:“当然了。” “何人解的?” “当今圣上,我皇兄呗!”王景和说时已激动得快不能自己了。 “嘿,你皇兄还是哀家的亲儿子呢!” 今日来慈宁宫主要还是要向太后告几天假,理由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宴会,有些紧张怕出错,所以这几天要留在永和宫为皇上生辰做准备,不能每天过来请安。结果太后便答应了,也顺便提起了昨日希波使者带魔方来赐教的事。 离开慈宁宫时。 “皇嫂跟母后这婆媳关系处得甚好呀!” “谢谢。”孟梳然说完转身便要走。 王景和跟了过来,“皇嫂您别生气呀,这个早晚是要面对的嘛!” “那我情愿晚点面对。好了,我要回去了。” 王景和说的没错,面对太后是早晚的事。自己也不是真生他的气,只是以后在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想想心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