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是想让我相信吗?这是唯一的办法。”
傅修衍凝视着叶澜笙眼底的慌乱,神情莫测,一双墨眸好似寒冰幽冷,又仿佛迷雾般暗稠。
叶澜笙仰头看着他,心下踌躇,面上淡漠,同时,脑中也在快速的思索着解决之策。
就在傅修衍眉宇间冰寒越来越冷,眼底也隐隐染上几分戾色时,叶澜笙眸眼一凛,双手攀着男人脖颈,快速朝那薄唇印了上去。
傅修衍握着她腰肢的手缓缓收紧,眼底漆黑的眸色越发浓郁。
他看着她,女孩浅浅的呼吸轻的难以察觉,她长长的羽睫低低扑闪着,不知是惧怯,还是紧张?
叶澜笙身上清甜独特的气息,丝丝缕缕的钻入他鼻腔,缓缓溢到四肢百骸,素来冷硬孤寂的心房,在这一刻,好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满。
甜甜涨涨的,隽着说不出的情愫,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他却明了,这是他此生唯一所求的。
这种眷恋,好似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除不去抹不掉,在日积月累的积淀下,慢慢渗透灵魂。
叶澜笙从未经历过男女情爱,仅有的几次亲吻,也全都给了傅修衍,是以,她除了唇贴着他的唇,再也没有了其他动作。
傅修衍好似从喉中溢出了一声轻叹,在叶澜笙还未反应过来时,他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身体一转,蓦然将她抵在了身后门上。
下一刻,他犹如恶狼扑食般,狠狠吻上了她娇嫩的唇瓣。
*
楼下。
傅时铭无语至极的看着成功赖在这里的老爷子,语调无奈,“爷爷,您真不回去?”
“不回去。”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二楼主卧的方向,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你奶奶还在国外,回去了也是我一个人,倒还不如待在这里,多少有点人气,不至于那么冷清。”
冷清?
傅时铭看着姿态闲散却隐隐在算计着什么的老爷子,顿时哑口无言。
老宅里里外外那么多佣人,他说冷清?
相反,他哥这里才是真的冷清吧。
除了他们几个人,外加一只在一旁“嗷嗷”哼叫的小狗崽,连个其他的活物也没有。
水岚湾别墅不是没有佣人,但除了饭点和必要的清扫之外,其余时间佣人都不会过多踏足这里。
别墅后面,有一处阁楼,别墅的佣人和管家都在那里歇息。
傅时铭想,大概他仙女嫂子也是个平静不喜热闹的主,不然,怎么能在如此沉闷静寂的地方,一住就是两年?
老爷子视线从二楼移开,看向嗷嗷直叫的小奶狗,眉头紧了紧,“晚上没喂这小家伙?”
“喂了,李叔喂完又离开的。”
老爷子沉着目光看了一会小家伙,对傅时铭道,“这小东西刚来到这里怯生害怕,你想办法别让它哼哼了。”
“?!”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养狗的经验,怎么想办法?
再说了,老爷子您也说了小东西是怕生,他哪有什么妙计?
傅时铭坐在沙发上不动,见状,老爷子催促道,“赶紧去!不然它在这里哼哼唧唧的,会吵到你哥和你嫂子。”
What?!
傅时铭没忍住掏了掏耳朵。
他没听错吧?吵到他哥和他嫂子?
就算这小家伙哼哼唧唧的,但就这微弱的声音,也传不到二楼吧?
那俩人是属耗子的吗?就这点声音能被吵到?
再说了,这老爷子今天是怎样?
他到底是想让他俩离婚,还是不想让他俩离?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这不过就是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这老爷子就开始撮合人家同房了?!
这真是,老人心,海底针。
到最后,碍于老爷子的威压,傅时铭心情难以言喻的抱着肥肥的狗崽子进了他的备用房间。
*
翌日,天色破晓,初阳升起,卧室内暗黑的光线散去。
大床上,娇小的绝色女子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俊男靓女,画面温馨缱绻。
将将六点,傅修衍准时睁开眼,看着自己怀里睡颜静婉的女孩,他的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宠溺和柔情。
他侧身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虚空描摹着叶澜笙精致如画的容颜。
他常年冷肆的面色,一点点变得温和,弧形完美的唇也缓缓扬起。
时间缓缓流淌,卧室内一片静谧,直到过了七点,傅修衍才翻身下床。
洗漱完毕又穿戴整齐后,他站在床边,看着仍旧睡得香甜的女孩,轻声叹息一声,“叶澜笙,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