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唐灵慌忙抱起猫:“不可以这样!”虽然小肥啾大晚上搞突然袭击把她吓了一跳,但是就这样看着啾命丧猫爪,她还是不忍心的。
猫崽儿不甘心的扒拉着爪子试图把肥啾抓起来,碍于主人的阻止功亏一篑,两只爪子搭在唐灵手臂上,拉长了声音“喵~~”
充满撒娇意味的小奶音,糖分值严重超标了!
小肥啾躺在枕头上一动不动,两只脚爪直挺挺的伸着,毛绒绒的胸脯也毫无起伏,看起来像是被乌云一爪子给拍死了。
但乌云只是一只才满月没几天的奶猫,那点力气真的能一爪拍死一只鸟吗?这只鸟还这么胖!
傅谨行眼尖的看到肥啾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禁不住扶额,菲利克斯到底给这机械鸟设定了些什么奇葩程序?
在唐灵怀疑中不乏担忧的注视下,挺尸中的肥啾忽然爪爪一蹬翅膀一扑棱,飞到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上,抖了抖神气的翎羽,冲着乌云就是一阵啾啾啾。
翻译一下,大概可能也许……是在骂人,不,骂猫。
这还是一只暴脾气啾啾。
“只是只鸟,”傅谨行是无法理解唐灵居然会被这样的小东西吓到:“你怕的话,我给你把它赶走,你记得关上窗户。”免得贼啾再悄摸回来。
“不用,”唐灵抱着乌云,被肉垫给治愈了:“我怕的不是它……黑夜里摸到一小团绒毛,我还以为有老鼠。”
唐灵跟老鼠的渊源要追溯到小学时候,她那时候晚上睡觉不老实,老爱把胳膊露在外面。后来有天就觉得腋下有点疼,就像是伤口沾了盐水那样的刺疼感,对着镜子才发现居然有个牙印儿在那儿。
那地方总不可能是她做梦时自己咬的,难度大不提,痕迹也对不上。算来算去,家里边唯一可能的就是老鼠!
那时可把奶奶给吓坏了,急急忙忙就带她去了县医院,唯恐患上什么出血热。好在检查结果还是好的,但也打了一个星期的吊瓶才算完。
她那时候不懂事,挺没心没肺的,奶奶急的上火一嘴大燎泡,她还高兴不用上学还能天天有好吃的。
不过心里对老鼠的恐惧却从此埋了根儿,大概就像被狗咬过的人见了狗就会远远避开一样,她见了老鼠第一反应就是惊慌躲避,完全不像以前一样敢冲上去拿拖鞋抽它。
唐灵想着抱紧了乌云,唐萍说乌云的母亲抓老鼠特别厉害,有它在,她家和左邻右舍家全都没有老鼠的困扰。
有这样优秀的基因,唐灵相信乌云将来肯定也能震慑群鼠,成为她的保护神的!
小奶猫舔着爪爪,完全感受不到主人的殷殷期待。
尽管唐灵表示不介意,傅谨行还是把惹事的小肥啾给赶了出去。醒着说没关系,睡熟了还能记得多少?说不定又会把鸟当鼠再吓一跳。
他顺便把窗户给关好了:“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出去他就把肥鸟的能源给断了!
“谢谢,麻烦你了。”傅谨行只穿着背心和短裤,鞋都没穿,明显是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唐灵领情:“你快回房去睡吧!早饭我做葱油饼怎么样?”
话题到底是怎么拐到了早饭上面来的?傅谨行眼神困惑的看她,暗道女人果然是难以理解的生物,点头:“可以。”
他不挑食,只要食物好吃就行。
次日一早,唐灵依言做了葱油饼。傅谨行还没起床就闻到了香味儿,等他洗漱完成,唐灵已经把外酥里嫩层层分明的葱油饼切好装盘了。
傅谨行一尝就知道,关于擅长面食这一点唐灵是完全没说谎的。刚烙好的饼葱香四溢酥到掉渣,一口咬下去都能听到轻微的“咔嚓”声。
除了葱油饼,唐灵还煮了鸡蛋,熬了小米粥,还有一碟配粥吃的腌黄瓜条。
傅谨行默默拿出了通讯器,给面前这简单却美味的早餐拍了张照,发给了远方的损友。
最佳损友菲利克斯看到傅谨行发来的照片,照片中简单朴实的食物仿佛自带美颜光环,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吃。
菲利克斯:忽然就觉得手里最新口味的营养液不香了!
唐灵早饭还没吃完,就听外面喧闹起来:“涨水啦!涨水啦!都离河岸边远着点儿,上头开闸泄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