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红突然不想装了,她觉得有些累了。
可笑的是她说的明明是实话,男人却根本不相信。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道歉说着对不起。
无论过去现在,对不起都是最没用的事情。
它弥补不了伤害,更挽救不了现在。
既然撕不下来风柳斜伪痴情的嘴脸,她也不想在撕了。
她困了,她想睡觉。
扭头的时候毫不眷恋那个站在梨树下的男人。
很快宫里下来了圣旨,公主谋害官眷被罚闭门思过半月。
这个惩罚算不得重,不过冷初红也不在意。
她要找的是害她的人,不是公主那个没脑子的。
只是可怜公主刚醒来,就听到自己被罚禁闭,当即再晕过。
夜色朦胧,皓月当空,天上星光点点,女子坐在窗前望着星星。
冷初红姿态慵懒的坐在窗边,如墨的长发垂在身后。
她最喜欢看星星了!
满天繁星一闪一亮,在黑漆漆的天空之下绽放出夺人的光彩。
绿衣则是替她用帕子细细的将头发绞干,“夫人,您今日不该这么和大人说话!”
她将冷初红的头发擦干净又端来热水给冷初红洗脸。
瞧瞧,不过是对风柳斜没有三分好脸立马就有人跳出来说她不对了。
“那我应该怎么说?”
“大人,对夫人是真心地。”绿衣憋了半天才憋说这几个字:“夫人不该这样伤大人的心。”
冷初红满心欢喜的把玉足放到热水盆里,声音却无比淡然:“什么是真心?”
将自己发妻放在乡下做好不闻不问是真心?
将欺辱过发妻的人养在府里是真心?
曾经对发妻按下杀手人做知己是真心?
这样的真心谁敢要。
“大人也有难言之隐,您该多体谅。”
“人人生而平等,我体谅了他谁来体谅我?”
如果现在在这个壳子里的不是冷初红,而是原主,那个女人在这里能活几天?
原主爱他的时候,日日盼着他的时候不来,人死了才来,还做出一副情深的模样给谁看?
得而不惜的人最该死!
绿衣沉默半晌:今天大人帮您出头了。
“我现在还是他的夫人,我被人瞧不起就是他被人瞧不起。
不过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而已。”冷初红答得一脸坦然,可绿衣却一听就来气。
“夫人没良心!
您从入府以来大人对您如何您都不知道吗?
他将您视若生命,三番四次的就您您都忘了吗?”
“我没忘啊!”冷初红开口:“如果他被人追杀的话,我也愿意帮他挡刀子。”
绿衣撇撇嘴讽刺道:“那为什么您今天要对大人说那要的话?”
“因为我只愿意帮他挡刀子。”冷初红望着窗外:“我和他,仅此而已。”
“夫人这话没有道理!”绿衣眨巴眨巴疑惑的大眼睛,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冷初红:“夫人愿意为了大人去死,为什么不愿意为了大人放下过去呢。”
冷初红一见绿衣这模样,觉得稀奇无比:“想不到我们绿衣还能有这样可爱的表情呢。”
“夫人!”绿衣有些气恼端起脚盆就出去了,留下冷初红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