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祺敬蹲在地上翻箱子,他想找洗颜料的水桶,但是老半天还没有找到。 我在旁边挤颜料。这些颜料,我大一的时候用过,现在都一年了,我已经不在社团里了,而刘祺敬、hears和关柯等等则留下来做了社团的负责人。 “想不到现在还能再用到他们。”我满是感慨,拿起一支白色颜料,我要用白色颜料调浅蓝色。因为时间过久,颜料已经结块了,很难拧开盖子。我铆足了劲,那支白色的颜料还是原封不动。但是,我一点也不着急,因为我平常开罐头盖子很有经验,热胀冷缩,难拧的瓶子受热就会容易开,我每次给瓶子热一下,就能开了。 刘祺敬看到我打不开,说:“我帮你拧,璃舟。” “等等,我再试试。”我决定用我的绝招开,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颜料凑近嘴边。 刘祺敬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对着颜料,认真都、慢慢地“哈”了一口气儿,再用力一拧。 拿着颜料的我直着的腰杆,拧到弯了腰杆,脸通红,那支颜料愣是没有动静。 “嘿嘿。”刘祺敬接了过去,在手上一旋,“啪”开了。他笑着递给了我。 我合起惊讶的下巴,低头一笑,然后抬头抱拳,对着他说:“祺敬力气大,佩服、佩服。” “承认、承认。”刘祺敬假装一本正经地答道。接着,他问:“要不要我帮你挤颜料?” “可以啊,那支白色时间久了,结块了,你来挤。”我说完,拿起一支蓝色的颜料,用力一拧,盖子就开了。 刘祺敬直起腰杆,笑着说:“你也很厉害啊。” “没有,这支容易开,没有结块。” 他一只手拿着白色颜料,另一只手从颜料末端一推,一圈白色的颜料就挤到了调色板上。 我在一边看着,也把蓝色的颜料挤到了调色板上。 调色盘的颜料一堆是白色,一堆是蓝色,我拿着画笔将他们搅拌在一起,颜色渐渐变成了淡蓝色,很好看。 我比对了一下班徽的颜色,觉得最接近了,就开始换小的画笔勾边。我小心翼翼地拿着笔在上面画,偶尔沾沾颜料。勾边的时候要非常小心,我丝毫不敢分心,一直看着画纸上面的线条。 画着画着,我感觉刘祺敬在我身边踱来踱去。抬头一看,发现他拿着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看到我发现了,他停了下来,笑着说:“觉得好看,给你拍一张”。 教室里面还有其他同学,我比较容易害羞,我脸一红,叫他不要拍。 刘祺敬裂开嘴笑了,说:“拍一张留个纪念呗!” “不拍不拍!”我一只手拿着画笔,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走过来,说道:“别捂了,我没拍了。你画吧。” 我放开了手,他拿着手机吓唬我,我白了他一眼。他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 “给我看看,拍成什么样了?”我去掰他的手机,他没有拒绝,大方地把手机拿给我看。他拍了几张,都是糊糊的,看不清。 我憋着笑,说:“这,拍的是磨皮呀!” 听了我的话,他委屈地说道:“呃,因为你总来回走动。” 我笑着把手机还给他,继续画画。 今天的画画时间是一整天,我把班徽,从线稿到上色全部画完了。搁下画笔,我松了一口气,心情舒畅极了。我看了看刘祺敬,他围着正班徽看,他看了一圈,说:“真好看!璃舟,谢谢你为我们班画画。” “不客气。”我对他说。他走过来,把画递给我,我疑惑地拿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璃舟,我想给你的画拍个照。”他说。 “哦——好。”我把手里的班徽举了起来,心想:“是想拍我吧?我挡。” 刘祺敬找了一下角度,拍了一张,对着我说:“嗯——这次不磨皮了。” 我凑过去看,我以为他会千方百计拍到我,结果他很乖巧地只拍了我画的班徽,很清晰,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