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为什么要出晴山关,当然是为了接收江义泉的密令了。
因为江孙彻遇刺的事情,孟占义下令严查所有进出晴山关的人,从太安来的工字部成员不好进关,钱粮只能借着给关外小村送货的名义出去接令。
“说吧。”见他喝好了江孙彻开口说。
“这事卑职不好说,少爷还是亲自看吧。”钱粮犹豫了一下,从袖口取出一封信交给他。
江孙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钱粮可是老爹的亲信,什么事是他不敢说的?
他缓缓打开信封,逐字逐句的查看上面的内容。
看到内容的第一秒,江孙彻的眼睛骤然瞪大,表情尽是错愕,之后他又慢慢眯起了眼睛。
等看完所有内容,他反倒平静了下来。
“本来就是这样,我在奢望什么啊。”
江孙彻捏着信纸,来到烛火旁,点燃了它,静静地看着信纸化作灰烬。
“这事都有谁知道?”江孙彻背对着钱粮,声音没有起伏,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钱粮低头道,“这事只有老爷、白三统领、何云烟和卑职知道。”
见江孙彻沉默不语,钱粮又说,“少爷,老爷说了,您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拿主意,这也是老爷将她送来的原因。”
江孙彻又沉默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他挥了挥衣袖,示意钱粮可以离开了。
钱粮没有再说什么,弯腰离开。
“嘎吱”
听着背后的关门声,江孙彻从怀里掏出了那本赠妻琴。
“你也是这样吗?”
他把书放下,双手背在身后,看向窗外的夜空。
“本以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哪怕不能相濡以沫,也会是能交托的朋友”
陶幼琴待在房间中,时而坐,时而站,还不停的向门外看去。
“雁儿,夫君来了吗?”
陶幼琴的小侍女雁儿从门外回话,“小姐,姑爷没来。”
“哦。”陶幼琴有些失望的坐回床上。
夫君不是说晚上要来吗?怎么亥时还不见他人?
“雁儿,要不你出去迎迎夫君。”陶幼琴咬了咬嘴唇。
“嘎吱”
开门声响起,陶幼琴身体马上紧绷,双手抓着衣裙,美目盯着门口。
来了!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夫君说晚上来,他的意思是不是要要了我?
那,那我,那我该怎么做?要请他出去吗?
不行,不行,这样太失礼,夫妻本就该行周公之礼,我怎么能把他赶出去呢。
可
陶幼琴深吸一口气。
我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她正襟危坐,美目盯着门口。
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走了进来。
绣花鞋?为什么是绣花鞋?
陶幼琴太过紧张,脑子都不灵光了。
直到门口传来雁儿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
“小姐,你刚才已经让我去过三次了。”雁儿带着窃笑说。
她跟着陶幼琴十几年了,陶幼琴什么想法,她当然知道,也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这么紧张。
陶幼琴瞬间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