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朝廷天下的“清洗”运动彻底把宁焕留在了边远。
梦中,被五马分尸千刀凌迟的宁焕、蓄守边疆将士满身是血,眼睛突瞪的朝他索命来了!
吓得皇帝差点失了禁,梦里全是血,粉碎的血肉,流成河的血,闭眼不得安宁。
守夜的太监听到动静连忙滚进来掌灯,“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可是梦魔了?”
皇帝粗喘着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辰了?”
“回禀皇上,丑时了。”
“去,带方至到御书房。”
……
高信以为她扭到了脚,下一刻语溪立刻到他身上去,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
贴近了便知道刚刚那场运动他没有乱发晴,不由的嘴角上扬,她男人自控力不是一般的强。
“你……”
高信不自在的想把她拉下来,语溪脸一下子贴近,琉璃猫眼对着他,很快高信就忘了自己的动作。
……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痒痒的,她的动作如小心翼翼试探的猫儿,偶尔伸出舔舔确认主人气息,只是这会儿主人被她的动作弄得傻愣愣的,一动不动的如屹立不倒的木头。
“阿信……真不解风情。”
像是作弄够了,猫儿餍足的攀下了主人的肩头,抱怨对方的不解风情,事实上舌尖里还能回味他的味道。
“我,我出去看看。”高信顿时爆红了脸,手足无措的夺门而出,留下了身后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心不停的剧烈跳动着,仿若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
不解风情?
高信不由的苦笑,遇到她哪里还能不解风情?
刚刚她双手搭上他双肩时,他不知用了多少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抱住她的冲动。
纵使真的再喜欢又能如何?场地不对,时间也不对,就连人,也不是良配。
他的猫儿,值得更好的。
高信出了门直到好久才平复了心跳,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了冷宫的范围,夜幕快要挂上来了,正当暗恼自己的大意时,前方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下一刻人已经躲到了暗处,今晚注定不是个平凡夜。
来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才低声道:“兄长,怎么办?昨天皇上问了,是不是他快要起疑心了?”
“妹妹叫我来就是为这事?”
“兄长,现在方至那狗东西已经被抓了,难道不怕他把我们翻出来吗?”
“怕什么?方至?哼,成不了气候,自取灭亡的人,本相不介意亲自送他们上路。妹妹且不要自乱阵脚罢。”
这个声音高信非常的熟悉,尽管阔别了十几年,但他到死都不会忘记这个人郭白相!
当年父亲回朝有一次在府上接待了他,当时他还不是宰相,就是一个在朝三品,如果不是他的妹妹入宫得到了赏识他根本不可能从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一路高升到重要朝臣。
“……郭大人这请求,恐怕本将无能为力。”
“将军若是不答应,不怕本官参你一本吗?”
“清者自清,郭大人请回吧。”
“哼!希望将军不要自取灭亡才好。”
……
记忆中的声音和他的重叠了。
当年的事,他不是没有调查过他,但是他一只做的滴水不漏,就连从方至手中得到的密信也没有关于他的罪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方至那狗东西”
“不必。皇上起疑但是眉头证据的,他问什么,妹妹的答案就是不知道,不可多说。”
当年的事皇帝未必真的糊涂,怕是借刀杀人,现在事情败露,恐怕想找个替罪羊维护皇室尊严。
郭白沐毕竟在后宫稳坐十几年了,很快被安抚下来,“谨记兄长教训。当年,宁……那件事,可还有什么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