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想越是生气,感觉头上有些痒,又不敢用手挠头,因为他现在的头发是加工赶制出来的,做工比较粗糙,连冕旒都不敢放上去,生怕乱动会连假发都掉下来,否则他不会从一开始就端坐在位上而是一脚踹翻他了。
有些事越在意越容易发生意外,刚想到他的头发,下一刻头顶蓦的一凉,一顶假发就从头顶落在他手上。
皇帝抬头,对上方至刚好露出错愕的神色,霎时,气氛安静的可怕……
纵使自己已经很快的低下头,但是脖子还是一阵阵的发凉。
方至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活到头了,什么时候抬头不好偏在这时候。
“你看到了什么?”
除了那几个该死的奴才外人并不懂他头发的事,这个方至倒是什么都那么赶巧啊!
方至整个上半身都伏在了地上,不由自主的发了抖,“罪臣,罪臣什么都没看到。”
皇帝用东西遮自己的头,便召来人,“把方至提下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啊!”
“堵上他的嘴,没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自己的事还没有传出去,自己极力隐瞒的可不希望在这狗东西嘴里被透漏出去。
这会皇帝是真的动怒了,额头上的青筋没有了头发的遮挡暴露无疑,皇帝和高信爹差不多岁数,不年轻了,一口气顺不下来差点把自己气死。
语溪这么看着一个老头,确实有些可怜的,他的儿子们都想着他哪日走了好继承皇位,因为他确实过得太久了,太子都三十来岁了,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总想换一个位置坐坐。
不过上位者手中沾染过的人命不可能少,又是宁家灭门的罪魁祸首,她虽可怜他却不同情。
平顺了大半辈子,今天这一出,方至未来的路不会好走,这也算是他应得的报应了,怎么走上来的,就得怎么跌下去。
“阿信,我们先回去吧,等今晚再来一剂,明天晚上就出效果了。”
第二天傍晚,还没等去做坏事的时候倒是有人上冷宫做坏事了。
高信耳力好,刚听到细微的声音就已经把语溪圈在背后。来人脚下没有半点功夫路数的样子,但是这样鬼鬼祟祟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语溪没那么好的警惕性,看到高信的戒备以为他们被人发现了,立刻拿出隐身袋把两人装进去。
一开始听到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看样子模样比他们还小心翼翼,顿时放了大半的心,随着两人越发靠近最后停在她两隔壁的房间她才听清楚声音。
“……这没有人了!死奴才,还愣着干嘛,要我动手吗?”
“主,主子,小的,这,这就……”
不知是不是冷宫这里太空旷了还是怎样,她好像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有点刺激!
“死奴才,你坐这!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本宫不好好罚你,啊”
“主,主子,夫人听到皇宫最近这几天不太平,怕连累到主子,所以没敢来。”
“死奴才,哈……怎么像条木鱼一样,一点都比不了上次那个。”
声音一绕三折,动作有些激烈,听的语溪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所以他们这是
还没等她所以个完,高信半侧着身堵住了她的耳朵,“非礼勿听。”
……这听都听到了。
放在平时语溪对这种事不会有什么脸红不好意思的,但是她现在面对高信坐着,孤男寡女的,耳朵不由得在高信的手心里发烫,脸也快染成了粉色。
不自在,撩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