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卢比消沉了很多日,终于有一天他拿起了双刀,兴致勃勃地出门了。叶风与宋森雪正好碰到,看着卡卢比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叶风觉得卡卢比必然要去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 “不会是失恋到变态了吧?不行,我要去找老妖妇,告诉她她家的喵吃错药了。”叶风暗搓搓的瞅了瞅泛着血光的双刀,他还不怀疑卡卢比绝对要去干架,难道是要去祸害纯阳宫的羊咩咩们,要做烤羊肉了么?想到一只只可怜的咩咩被捆着拔羊毛做成串烧,叶风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和老妖妇说一声,这要是真出了神马,他们也是很难办的有木有。 看着就要冲出去的叶风宋森雪开口道:“等等….“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这是事关纯阳的大事,有什么等我回来说。“叶风刚要冲出去就被宋森雪逮住后领。“可是…..“ “你别说,我懂,我马上就会回来的,等我。“叶风拍开宋森雪抓着自己后领的手就冲了出去。 看着一阵风奔出去的叶风,宋森雪颇为无奈的摸着额头,他想说崔姑娘今日和裴元先生去试剑台赏雪了,你丫的跑错方向了有木有。有着么一个不着调的哥哥好心累有木有,他感觉不会再爱了,就不能让他把话说完么。 不过呢,也算是巧了,卡卢比还是在路上遇到了崔飞妍与裴元。见到卡卢比终于不在屋里自怨自艾,对着窗外伤神,而是一脸精神的出来转,她突然有些欣慰。不过很快便觉得不对,这个方向是出纯阳宫啊,难道他终于放弃了?但是这双刀明显是干架的架势啊。崔飞妍连忙上去拦住卡卢比。“哎?你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决斗,如果我打赢了谢云流,就能获得于睿的芳心。“说完还亮了亮手上的双刀。 “谁告诉你呢?“扶额,崔飞妍觉得很头疼。 “在我们沙漠里都是这样。“卡卢比原来的部族若是有两男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子,变会决斗,谁赢了便能取那女子回去。虽然他们现在的状况有些差异,但卡卢比相信若是给于睿看到他的勇猛,一定会赢得美人心。 “不,你信我,就算你打败了谢云流,于睿也不见得会喜欢你。更重要一点就是,你丫的根本不可能是谢云流的对手啊。“崔飞妍绝对相信谢云流的武力值杠杠的,卡卢比虽然也很强,但过去绝对是找死的节奏。何况若是让于睿知道怕是还以为卡卢比上门挑衅,到时候更是不喜,那可就弄巧成拙。 崔飞妍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点他一下。“来,我告诉你,追妹子是要靠技巧的。“ 看着与卡卢比在一旁咬耳朵的崔飞妍,裴元觉得好无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只猫扔了。 第二日于睿一出门就看到一束用蝴蝶结绑着的鲜花躺在自家房门前,在华山这个地方想找个鲜花还是很难的,何况每个妹子对鲜花都有极强的好感度。所以虽然于睿不明白是谁送的,但是不妨碍她将鲜花带回屋里。默默隐身在角落里的卡卢比见到于睿收下鲜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关于有人给于睿送花这事,在有心人崔飞妍一众,以及被胁迫的紫虚子祁进的宣传下,整个纯阳宫很快便弥漫着弄弄的八卦之气。纯阳宫的咩咩们,一度武功也不好好练了,书也不好好读了,整日就守着于睿房前就想看看那个大胆的感向他们唯一的女师叔/师伯送花示爱的究竟是什么大能。 接着一连十来日,每天于睿醒来都有一束鲜花摆在门口,第一次或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些日子怎么样也有所察觉了。她对于卡卢比的感情很是微妙,说是不喜欢吧倒也不是,可若说是喜欢吧,她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大师兄,但她也明白大师兄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所以她对于卡卢比的感情就一直在极为纠结和尴尬的份上。于睿想到卡卢比一路从西域来到纯阳,不论自己如何冷淡,这人就是执着不放弃,就是她在无情也难免被感动,何况她本身心里也就是有卡卢比的。 崔飞妍乘机还找了李忘生与谢云流,他们道家倒没有佛门那么麻烦规矩,有个道侣也是件好事。卡卢比这人这些日子他们也是了解,为人不差,对于于睿更是好的没谱了。两人很是赞同这事,不过他们还不确认于睿的意思,两个人便这么协伴去找了于睿。 有介于谢云流都来劝自己,于睿觉得很郁闷。自己心爱的男神催自己接受另一个男人,有什么比这个更心塞的呢。弄得她花也不收了,徒弟也不教了。 “于姐姐在想什么?“崔飞妍不要脸的卖萌。 “我在想我与卡卢比的事。“ “你为什么会喜欢你大师兄谢云流呢?“崔飞妍可是知道于睿在宫中之前就没见过谢云流的,所以她很好奇啊,这位姐姐怎么就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产生好感了?还爱慕上,没天理啊。 “我从小便听师父师兄说大师兄的事迹,心生爱慕,之后更是不可自拔。“于睿觉得这事和崔飞妍说说也没什么,毕竟都是女人,虽然对方是披着个孩子皮的女人。 “你这也不过是对英雄的崇拜而已,小女孩都这样,你说英雄就那么几个,总不能全天下的好女孩都嫁给这几个英雄吧。人还是要找到自己的幸福,何况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崔姑娘请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李掌教和谢大大都没成家,而且两人在纯阳时总是形影不离,听说前两日还抵足而眠。所以我怀疑,他们怕是互有爱慕。“ 于睿想到前两日两位师兄来她这边也是并肩而行,两人之间再也容不下他人。听到自己承认对卡卢比却又好感,两人也是相视一笑(欣慰师妹终于认清自己内心,衷心宽慰)。莫不是真的如崔飞妍所说一般?这么说来二师兄一直以来都很在意大师兄动向(因为当年没有将事情说明白,导致师兄不得已远渡重洋,愧对师兄),早年二人也常常同处一室,同榻而眠(纯阳还未建成,房屋不够)。原来两位师兄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哇好想哭,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