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噩梦,惊到从床上跳起来,接着跑到楼下裸.奔。
还正好被人看见——
这种尴尬程度,可能都没有她现在的情况严重!
江唯一从头到脚,像是起了一身鸡皮。
战栗到不行。
“你…”
“嗯?”
“下次出现前,”她滚滚喉咙,“能不能先说一声?”
“不要鬼鬼祟祟,随便就这么出现。”
“你想多了。”
时闻的表情始终不动声色:“你觉得尴尬很难以忍受的事,在我眼里——”
他从上一层楼梯走下来,扶起蒋方。
过于清醒的眼神,让江唯一察觉到——
小丑竟然,只她而已。
“走吧,”时闻说,“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事比生命重要。”
“……”
江唯一从另一侧扶住蒋方,跟随时闻的脚步默默上楼梯。
她偶尔会偷窥他。
从他过分清醒脱离世俗的眼神中,也会体会到自己——
其实有点不甘。
心不甘情不愿。
怎么说呢。
就是她这么大一个美人。
家里有钱,样样都还很有品位。
时闻居然无动于衷。
这也太神奇了?
-
烂尾楼外,排爆支队的同事准备就绪。
在刑警和特警的掩护下,准备前往楼内。
岳枫手持新式9毫米转轮手.枪,面色凝重,连一滴汗都不敢随意落下。
两名排爆支队的同事穿上了重达35公斤的排爆服。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太空里那样艰难行走。
先前爆炸的楼层属于低层,由于不知道整栋楼内到底还藏有多少的隐患——
从最基础的一层开始,大家心弦绷到极点,寻找引爆物所在的位置。
-
“时闻。”
走到第三十六层,江唯一喊他的名字。
面庞优秀身手也出色的男人侧过头,仿佛只要有他在,这个世界就能无所畏惧一样。
江唯一抿抿唇。
“贺礼泽就算不是主要为了我,但至少跟我,也有一点半点关系,我去当个诱饵,把他引出来,是不是会更——”
好。
“不好。”
时闻冰冷否决。
“你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我很聪明的——”
“未必。”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闻淡声问起。
江唯一的心弦被无意识拨动。
正掀起眼帘,时闻再次问。
“几个月前?”
当下这种危急的状况,没什么好再掩瞒。
江唯一将四个月前江致明带她到饭局,介绍她和贺礼泽认识——
这一桩事完整说出。
时闻听了面色沉静,没再说什么话。
“现在你信了吧?”江唯一说,“我的确是有自己处理危机的能力,你想,有人给我茶里下药,我都能够当着他的面——表演一番瞒天过海,是不是很——”
厉害?
最后两个字在时闻逐渐冰冷的表情下,没有吐露出来。
“噢,”时闻轻说,“厉害。”
江唯一:“你这人怎么这样?”
时闻:“哪样?”
江唯一:“老是抢我话说。”
时闻陡然一笑:“呆子。”
“……”
江唯一清清晰晰,明明白白地听见了。
呆子,呆子…
毫不避讳的。
呆子。
“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逃。”
“嗯?”
“也就是贺礼泽,那种人有点傻,”他正经起来,“你换成别人试试?”
江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