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 90(1 / 1)万有引力(网王同人)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打卡  不二周助,那个特殊的名字所带来的特殊情感在心底深处掀起了一阵悸动,侑诗张了张嘴,半晌又抿了回去,久久地没有说话。  侑士死死地盯着低头不语的她,等着她的回答。  心头蜿蜒出一道不断扩张的裂缝,坐在床上的侑诗不自觉地将手边的床单拧成皱皱的一团,收紧的关节是斑白的色彩,将那个名字反反复复念了好几遍,可她却再也叫不出声了。  她的选择,一开始就是错的,除了把不该牵扯的人牵扯进她所处的漩涡外没有任何用处。  对她温柔以待的少年,那样细心体贴的他,她怎么能让他一次一次陷入生命危急遍布死亡的境地。她本就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只要她和他继续走下去,潜在的危险就像个不□□一样随时会爆发,除了离开让一切趁早结束,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去挽回自己的错了。  “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想的,侑士。”黯紫的眸凝望着窗台上的一个小点,幽幽一叹,“也许在揣摩女孩子心思的问题上,你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侑士一愣,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还记得当初跟你说我喜欢不二的时候你惊讶的表情,现在看来,真是相当有意思。”侑诗语气平淡地挑不出一丝波澜。  俊眉倏地拧起,侑士感到了一丝强烈的不安,他刚想反驳就被侑诗开口打断了。  沉寂的视线从别处落到了侑士错愕的脸上,她缓缓地说:“你也不仔细想想,我这样的……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人呢,只不过是当时觉得无聊,想找个人打发时间罢了。”  接触到那双神色寡淡的眸,侑士忍不住后退一步,深蓝的瞳孔缩起,“你……”  “这里能让我不放心的,只有你,侑士。”薄唇勾起一抹不甚在意的弧度,“不二周助的话,也仅仅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很像你才会多去关注他一点。”  最后,她轻轻一笑,道:“而且我喜欢了迹部整整十年,怎么会一转眼就喜欢上别人呢?亏你还是我的亲哥哥,这都看不出来吗?”  凌乱的步伐渐渐远去,侑诗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勾起的唇角一再拉平,视线在窗外浓重的夜色中停留片刻,她轻轻对呆愣的侑士说:“过后替我向他道歉,好吗?”  侑士是从她说喜欢迹部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的,此刻听到侑诗的低语才顺着她忽然扭转的目光朝紧闭的房门看去,他脚步匆匆上前打开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已经走了。”身后响起侑诗的低语,不知何时进入房间的暗卫正悄悄立在她身后。  今天她来这里本就是为了结束一切,但侑诗没有勇气当面对不二说那些绝情的话,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本还想着该怎么让这段感情收场,但突然发觉门外有人到来并从暗卫传递的讯息中确定的时候,一切都变成顺水推舟,“我不能再让他遇到那样的危险了,你是哥哥所以没办法,但是……他本来可以是毫不相干的人的。”  “侑诗……”迎着那双黯淡无光的眸,侑士皱着眉,想说的话再次被她打断。  “我想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侑士,成全我吧。”  那天晚上,侑士脸色僵硬地送姐妹两人上车,其他人也送她们到了门口,但人群中唯独没有那抹栗色的身影,看着除了道别以外一言不发的侑诗,他最终还是沉沉叹了口气,“不管你决定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无神的紫眸闻声抬起,继而听懂了侑士的话,她的唇微微上扬,“谢谢。”  回去的车上,惠里奈担忧地看着身边比来时更加沉默的女孩,好不容易见到珍视的人,怎么她的脸色反而愈发难看了起来,“亲爱的,你没事吧?”  胀痛的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疯狂地想冲出来,可她除了疼还是疼,从眼角渗入心头,再从心头漫入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  紫色晶莹的眼低垂着凝视自己的掌心,颤抖着,指尖触碰心跳的时候更是一种剜心的疼,脸色骤然发白,看得惠里奈表情一慌,“侑诗?”  蓦然涣散的瞳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剧烈地想要挣脱而出,侑诗攥紧了衣襟,双眉痛苦地旋起。  “调头,去医院!”惠里奈二话不说立刻让司机变更目的地,她紧张地探了探她冰凉的前额,“侑诗,你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她紧扣着衣襟,一言不发。  也许这就是惩罚吧,但是,不二周助,此刻你的心情是不是更加难受?  选拔集训的成员最后一次集合的时候发现少了三个人,首先是真田和迹部,那两个人好像在手冢欢迎会的中途就不见了,然后就是不二,他们是在送侑诗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在的,按理说这种时候那两个人不应该依依惜别吗?  不过,本着那俩都是低调不张扬的主,大多数人都认为也许侑诗走的时候已经和不二道过别了,所以就没怎么在意。  裕太回到房间的时候,灯光打开的瞬间吓了他一跳,窗边背对着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坐着一个人,看清之后不由得喘了口气,“老哥,你居然不开灯,吓死我了!”  不二没有回头,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脑海里徘徊来去,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漠然的女声:不二周助也仅仅是因为他和你很像才会多关注一点。  那张温润的脸上没有任何笑脸,甚至分外阴沉,有愤怒、有迷茫、还有深深的哀伤,忍足侑诗的名字在嘴边徘徊了千百遍,怀抱着期待等她安然无恙回来的心情忽然支离破碎,她回来了,却仿佛再也回不来了。  宛如一个完美的梦境,一切美好的幻想都终止在梦醒的那一刻。而梦里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却告诉他从未喜欢过。现实如此残酷而清醒,使得他无法像以往那样笑着接受。  “老哥?怎么了?”裕太见不二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疑惑地走上前去。  而不二却仿佛这个时候才听清他的声音一般,“裕太回来了吗?抱歉,本来想早点回来先洗澡的,你可以等一会儿吗?”  “啊……嗯。”裕太的目光从刚刚不二手扶着的把手上深深的凹陷中回过神来,直觉告诉他此刻没有笑容的不二很可怕,他点了点头,“没关系啦。”  不二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就进了浴室。  裕太在他身后露出了疑惑的目光,自家哥哥这是怎么了,表情那么可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不二,就算是在关东大会决赛的那天看到的不二也没有现在的万分之一。  他伸手摸了摸座椅扶手上鲜明的握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应该啊,今天不光手冢国光回来了,连忍足侑诗都回国了,虽然样子变了不少,好像经历了很多事,但是按老哥的性格,不应该更高兴才对吗?    手冢作为临时邀请的特别教练,很快就融入到集训的团体中,每天监督成员的训练并针对性地提出措施,龙崎组的所有人都慢慢地赶上了另外两组的进度,这里的人不需要再担心了,但另外的人……  清冷的视线穿过己方所在的球场,掠到另一方场地,背对着他的那个栗发少年正和其他人一样做击球练习,球速和以往一样没有变化,但他却从握拍的手中察觉到比平时更加猛烈的威势,像是掌心积攒了惊涛骇浪可挥拍而出的只是绵绵细雨。  不二在竭力压抑着什么,这是手冢的感觉,而且还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  “忍足,你又在走神什么?”  耳畔响起迹部不满的声音,侑士收回了投放在同一个地方的视线,“没,只是随便看看。”  “哼,你以为能瞒得住本大爷吗?”迹部斜睨了这不华丽的家伙一眼,从今天早上开始侑士的注意力落在榊组的训练场地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他在看谁,某大爷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来。  长长地叹了口气,“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侑诗那天晚上就重新住进了医院,身体的疲劳是一方面,但影响更大的是她的精神状态,每次回想起她在漠然和痛苦中挣扎的表情他就十分心疼,而这边的不二,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迹部嫌弃地看了侑士一眼,视线也不由自主地看向榊组场地,只不过他的目标是另外一个人。  在对上手冢之前,先让我们来决个胜负吧,真田。  这天,华村宣布了比赛训练的任务内容后,迹部做完热身就拿着球拍走了出去。  “迹部君,你要干什么?”华村叫住那个即将离开场地的身影。  潇洒地把球拍扛在肩上,迹部没有回头,“上厕所啊,厕所。”  华村狐疑地看着他,拿着球拍?去厕所?  迹部当然不是去厕所,他来到榊组训练的场地,无视周遭的目光径直走向了真田,“昨天说过的话没忘吧?”  “当然。”真田拿起放在一旁的帽子戴上,在同伴怔愣的目光中和迹部双双拿着球拍走了出去。  “那两个人要做什么?”  “带着球拍,不会是要比赛吧?”裕太嘀咕了一句,转身询问自家哥哥的意见,却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老哥?”  “啊。”不二扬起脸,清晰地捕捉到裕太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抱歉,稍微离开一下。”说着,他起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迹部和真田要干什么,暂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离开了训练场地,幽静的树丛中不二单独一人走着,心情随着穿过林间的风平静了不少,可挤压在心头的复杂情感却根深蒂固,无法随风远去。  期待了那么久的人,他甚至没跟她说上一句话,就得到了一个玩笑般的真相,就算是他,也无法轻易接受。  心口是那么得疼,可他却说不出口。即便有恨,他却无法恨到彻底,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回旋着出现在脑海,四面八方的声音都在回荡着四个字。  怎么可能。  这时候,那个平淡无情的声音再次出现:仅仅是因为他和你很像才会多关注一点。  他分不清这话的真假,细细想来,那个人的话,他似乎从来没有辨清过。心思维系的人,她亦真亦假之言,早就让他丧失了判断能力,只能单纯地根据自己的意愿去相信或者怀疑。  世间的喧嚣在那阵风过后归于寂静,阳光洒在栗色的发丝上泛着暖黄的色彩,像是无形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林间空地上站着的少年,被金辉簇拥着,却睁着一双忧郁的蓝眸,让人心弦一紧。  耳畔传来窸窣的响声,另一个人的脚步闯入了这方天地。  怔愣的蓝眸对上一道清冷严肃的视线,呆了一会儿,他弯起眼,“手冢也出来偷懒吗?”  “真田和迹部在比赛,榊教练允许了,所以全员都没有心思练习,训练暂停。”手冢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  “他们的比赛手冢难道不想看吗?”不二微微一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比赛不会进行到最后的。”虽然人不在比赛场地,手冢却万分肯定。  “是吗?看来手冢早就猜到会有什么结果了。”不二不甚在意,“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是回去吧,榊教练已经回来了,就不好意思再偷懒了。”  手冢看着那个转身欲走的少年,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质问,“是因为忍足吗?”  抬起的脚步一顿,仿佛被生生地钉回了原地,这个名字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堆积在心头纷扰的情绪,那些好不容易收敛起来的感情如蛆附骨般渗入骨髓,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