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听到你师傅的那一席话,脑子抽了一下嘛!”柏衵懵撇了撇嘴。
玹姬看着柏衵懵的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清楚了柏衵懵是在替她打抱不平,玹姬的心头一暖,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伸手摸了摸柏衵懵,“昨夜真是谢谢你了。”
玹姬的突然道谢,让柏衵懵慌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她摆出了一副傲娇的语气,“举,举手之劳而已,不,不用这么客气。”
瞧着面前这个小人的傲娇样,玹姬心里难得生出一丝挑逗意,挑逗道:“那这位举手之劳的好汉,下一步你又想做什么呢?”
听到玹姬这么问,柏衵懵挑起了一副玩味的姿态,语气略带戏谑,“怎么?玹姬姑娘你这么急的吗?”。
柏衵懵的突然转变倒是一下子让玹姬有些不适应了,她微微撇过脸,脸红道:“哪有,只,只是有那么一点罢了。”
柏衵懵淡淡一笑,也不继续逗弄玹姬,语气也正经了起来,“玹姬姑娘,我想询问一下,接下来我说的,你能接受吗?”
瞧见正经起来的柏衵懵,玹姬也不禁跟着认真了起来,“你说。”
柏衵懵的目光移向了玹姬手下的琴,手拨弹几下,声音清脆,悦耳,跟着琴声,柏衵懵出了声:“玹姬姑娘,若是在诗会上你的师傅还将你许配给李壹,你将如何打算?”
玹姬闻言,眼底流露出了一丝苦涩,随即苦笑道:“我会拒绝他的。”
见玹姬如此坚定,可是众人见证之下又怎么可能如此洒脱,柏衵懵嗤笑了一声,眼睛看向了玹姬,“你真的如此洒脱?”
玹姬迟疑了,“我。”
柏衵懵嗤笑着:“果然,说出来容易,但是到了真正做的时候,不是谁都如此洒脱,玹姬姑娘你怯懦了。”
玹姬张着嘴,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柏衵懵,不过柏衵懵确实说的很对,玹姬看向了门口,门前来回晃过的人群,就像是一道枷锁,紧紧地锁住了玹姬与瑥亭昀二人之间的脖颈,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出。
玹姬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的脖颈,目光里透露出了一丝绝望,苦涩一笑,“你说得对,我的确怯懦了。”
柏衵懵继续拨弹着玹姬手下的琴弦,眼神中隐隐透着一分自信:“若是我能让你摆脱他,你会听我的吗?”
柏衵懵的话让玹姬心中生出一丝希望一般,语气微微有些激动了起来,“你,你真的能让我摆脱他?”
柏衵懵在嘴边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玹姬会意地点了点头,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屋顶,手下跟着柏衵懵的节奏,琴声越发的高扬了起来,恢复了之前的节奏。
柏衵懵注视着屋顶上的动静,发现屋顶上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心中舒了一口气,随后她将一封信塞到了玹姬的怀里,附耳轻声道:“我想说的都在里面了,你若同意,便让剪梅明日在窗边放一枝海棠花吧。”说完,柏衵懵便不见了踪影。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刚刚她的面前就没有来过人一样,玹姬一下子有些愣神了,她望向自己胸怀里的信封,若不是怀里那封显眼的黄色信封提醒,玹姬还以为这个房间一直就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玹姬打开了柏衵懵塞到她怀里的信封,望到信的最后一行,玹姬的眼神泛起一丝决绝,捏在手心的信似乎是感觉到玹姬内心的决心一样,被捏得皱巴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