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看着面前阻挡着自己的剪梅,他也着实有些不耐烦了,原先他得到消息,说玹姬姑娘哭着从飞卿居回来,他觉着许是因为昨夜被劫持之事闹的沸沸扬扬导致玹姬心情不佳,正打算过来好好安慰玹姬姑娘一番,可是,当他到这正想进去时,却又被这丫头堵在外面,说什么她家小姐正在里面抚琴会客,不能进去打扰。
一想到这,李壹的脸色不禁更难看了起来,但他努力按下了心中怒气,此时撕破脸皮与他一点好处也没有。等过不久,他将玹姬娶到手,第一个处理就是这个丫头,这么想,李壹的内心这才好受不少。
李壹内心的小九九自然没有逃过柏衵懵的耳朵,柏衵懵看向李壹的目光中鄙夷之势更甚了,她未曾想到李壹竟是如此眦睚必报之人,怪不得,当初她看到玹姬出嫁之后,剪梅便不再出现了,原来是这样。
柏衵懵觉着也该时候给这个眦睚必报的小人颜色瞧瞧了,柏衵懵看向了李壹的脚边,心里忽然间有了一个主意,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柏衵懵的异样自然没有逃过了薄嗣的眼睛,瞧着这位二主子狡黠的模样,薄嗣敢打赌这位主子绝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薄嗣摇了摇头,看向李壹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怜悯。
果不其然,在薄嗣还处在怜悯心境中时候,一声惨叫从琴房处的楼梯传出,响彻了整个白矾楼。
李壹此刻如同一只蹴鞠球一样从楼梯下滚了下去。
而柏衵懵像一个没事人一般坐一旁喝着茶,仿佛此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不过此事当然与她无关,她不过就出了一点小力而已,柏衵懵用余光偷瞄一眼边上的那个看着一脸沉静的女子,她没想到李壹都摔下楼了,她竟然一点举动都没有,就这么看着人摔下去,明明一伸手就能抓住李壹,可是她却没有出手,仿佛李壹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可是不该啊,柏衵懵的眉眼紧皱着,想从边上的那名女子的眼眸中看出了一点破绽,可是她却什么都看不到,而她的心声更是如湖水一般沉默无声,一点消息都探不出。
“真像死士啊。”柏衵懵的脑子突然蹦出了这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一出,柏衵懵的脑子突然就清明一样,对呀,死士!
柏衵懵这下明白了,她颤颤地收回了自己的余光,她可不想这个人注意到她。柏衵懵悄悄地起了身,现在正是见玹姬的好机会呢,她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楼梯间
剪梅望着突然间从她面前摔下楼的李壹,一下子愣了神,她只是拦着他不让他靠近小姐罢了,怎么人就突然摔下楼了呢?瞅着摔下楼的李壹,剪梅眼里闪过一丝窃喜,但是碍于面子,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的,剪梅假装慌成了一团,赶紧叫人,“来人啊,来人啊。”
白矾楼的小二们纷纷赶了过来,来将摔下楼梯的李壹扶起来,白矾楼一时间又慌乱成一团。
琴房内
玹姬很明显听到了房外的动静,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想起身,因为此事有关的相关人士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呢。
柏衵懵望着玹姬,嗤笑道:“外面的人都在说,玹姬此刻正会见贵客,没想到,竟然是独自一人在房里伤春悲秋。”
玹姬淡漠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柏衵懵,很明显不想理会柏衵懵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