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心酸地看着宁致远,“你不觉得你问这句话很讽刺吗?你觉得我们之间现在还会剩下什么?”
“也对,没剩什么了,刚刚你该看的都看到了,你想怎么样,直说。”宁致远失笑。
钟晴静静地盯着他,从他的脸到他赤着的上身,再往下。
“你裤子没穿好,歪了。”钟晴不想跟宁致远扯下去,或许一切都结束了。
宁致远愣站在原地,被钟晴这么一挖苦,他顿时觉得失了所有的颜面。只见钟晴拉起手提包,直接从宁致远面前走过。
他不甘心地扯住她,问道:“你去哪儿,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要怎么决定我们之间的事。”
钟晴侧脸,一个眼神就足以震慑一切,她瞪着宁致远,见他识趣地闭上嘴后,她轻扬嘴角道:“等我也犯了全世界女人都会犯的错后,我再告诉你,我的决定。”
“什么意思?”宁致远还没理解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意思时,只见钟晴用力地甩开了他,直接离开了。
钟晴驱车离开小区后,她所有的冷静和倔强终于失了控,她颤抖地将车停在一旁,崩溃地趴在方向旁上肆无忌惮地哭泣着。
她的心好疼,像被人用利刃生挖一般地生疼,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圈又一圈地漩涡将她卷入。
嚎啕大哭了大半个小时,哭累了,她用力地拭去眼角的泪水。
钟晴猛踩油门,肆意地穿梭在福城的公路上,她破天荒地将车开到了酒吧门口。
一向严以律己的她,一直被宁致远调侃成医学界的灭绝师太,本以为只是玩笑话,现在想想,她在他的心里竟然那样无趣古板,钟晴更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来这种风月场所。
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吧台边,冷眼看着舞台上妖娆性感的女子正绕着钢管扭动的身子,周遭的男子谄媚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原始的欲望那样的清晰明显。
她落寞地笑了笑,或许男人都喜欢这种火辣具有野性的女人,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更是让男人欲罢而不能。
而她,根本做不到。
钟晴本人全身散发的气质跟酒吧内的喧嚣声,形色男女的疯狂是格格不入的。她古板守旧,女人味这种东西好像跟她绝缘了。
一杯酒下肚,她紧皱眉头,忍住所有的苦涩及嗓子的灼热痛感,紧接着又灌进了第二杯酒。
她想不通,刚刚在公寓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能像个泼妇一样,扑上去跟这对狗男女拼命?
是在乎自己的形象,还是她真得把爱情转化成亲情了?
本来酒量就不好的她,一下子喝得太猛,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撑着脑勺。
昏暗的灯光,她迷离的眼神的透着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毫无方寸。透过酒杯,钟晴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朝她慢慢地靠了过来。
这个身影,竟然有点……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