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从唇齿间落到她的锁骨,贺宴锡轻轻将她肩上的细吊带退下来。
整个过程,贺宴锡顾及着她的慌乱,很慢,很耐心。也是因为一直将自己身体里炙热的隐忍的过程漫长,而在后续的冲击中一次比一次更强烈。
纪清宵被这种陌生的不明的苛求惊起一层战栗,她照着贺宴锡在他耳边的呢喃去做,什么也不说,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是应接不暇的,让纪清宵感觉到缺氧窒息,在莫名的未知的情潮中一次次溺水。
像被他带入云端,再一同依偎着落入人间。
……
空间安静下来。
两个人紧紧相拥,贺宴锡将纪清宵揽入怀里,亲吻她已经汗淋淋的额头。
纪清宵只觉得已经疲惫的不想动弹,她从不知道贺宴锡还能这么坏,故意让她失控,让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记着那时那刻的所有感触。
片刻,两个人凌乱的呼吸逐渐平缓。
“宵宵。”贺宴锡声音低哑,“你还好吗?”
纪清宵瘫软在她怀里,轻轻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我们去浴室,嗯?”贺宴锡哄着的语气。
“我不去。”纪清宵以软糯的声音拒绝,“好累,不要了。”
贺宴锡哑然而笑,拥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蝴蝶骨,“我知道,你刚才说了好多遍了。我们只是去洗一下。”
“……”
纪清宵没回答,只是把头压得更低,完全埋在贺宴锡的胸膛。
“还记不记得你怀疑过我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