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我，”秦暮雪道：“我跟顾掌柜聊了聊，他将三黑斋的经营情况告诉了我。其他都很好，只有当铺这里，仓库不够大。”

沈老爷子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她聪慧，明白。但是又很谦虚，就算知道自己不喜欢她，也不会将所有的功劳都揽下。

“听说你还在京都开了药铺？”沈老爷子继续问道。

“是，”秦暮雪也没有瞒他，沈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况且她想在江南立足，就决不能让沈老爷子来捣乱：“不瞒外祖父说，雪儿是个大夫，总希望百姓们能远离病痛。可是京都的药材铺，价格都太高了，雪儿就想着自己开一间，价钱低点，也能赚钱。”

沈老爷子点点头，他原本也没想到，秦暮雪能把药铺开起来。因为京都的情况，顾掌柜也会跟他汇报一些。

不止是京都，就连江南，这个他一手管控的商业地盘，他也没有考虑过要开药铺。

一来，价格太贵，平民百姓买不起。

二来，开药铺的生意，远远不如其他生意赚钱。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也不例外。

“收益如何？”沈老爷子问道。

秦暮雪道：“稍微赚了一点点。”

沈老爷子哼了一声，他猜也猜到，秦暮雪开期投入多，药材价格又低，不亏都是奇迹。不过秦暮雪还赚了一点点，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真要是亏了，出去别说你是沈家的外孙女！”沈老爷子语气十分严肃。

“真要是亏了，出去别说你是沈家的外孙女！”沈老爷子语气十分严肃。

沈老夫人立刻将他拉到一边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雪儿是第一次开铺子！又不像你儿子！再说了，你儿子的铺子，就没有亏损的吗？”

“什么我儿子我儿子的，不也是你儿子吗？”沈老爷子也不高兴了。

秦暮雪看着两个老人家拌嘴，忍不住觉得可爱。真正的夫妻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和和美美吵吵闹闹一辈子，让她也十分羡慕。

“雪儿！你别理他！”沈老夫人又拉着秦暮雪的手，嗔道：“一把年纪了，就知道说胡话！”

秦暮雪笑道：“雪儿明白了。”

沈老爷子也不跟老夫人斗嘴，反而对秦暮雪道：“你那个铺子，我也听说了。先不说赚钱的事情，名气确实有点不太好。除了平民百姓，几乎没有人去。”

秦暮雪笑着：“济生堂原本就是给百姓们开的药铺，他们不来，倒是件好事。”

沈老爷子又道：“你可知，你这样做，得罪了多少人？听说第一天开张就被人下了绊子。况且，如果有人从你那里低价买，转头就高价卖出去，你可有法子应对？”

济生堂确实有过规定，来买药材要限量，除非拿着大夫开的方子。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完全避免。黄牛嘛，每个年代都有。

“雪儿受教了！”秦暮雪连忙行礼，开业第一天，他们被人使绊子，虽是有太子在背后指使，但也确实是她防范不够。

沈浩天看她虚心思考的样子，知道她确实是听进去了，也许这个外孙女，是个可造之材呢？

沈老爷子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秦暮雪跟其他人不一样。她虽也是个女子，却有自己的主见，不至于被人三言两语就骗走了。

“你这次来江南，除了回来看看我们，就没有别的想法？”沈老爷子眯着眼，直截了当问道。

秦暮雪原本就没打算真的瞒着他，此刻看到沈老夫人着急的样子，她也沉着气道：“外祖父真是一语道破，我确实想，在江南也开一间药铺。”

沈老爷子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在你离开之前，我愿意支持你的所有决定，在江南，开一家药铺。”

秦暮雪面露喜色：“外祖父说的可是真的？”

她虽然靠自己也可以，但是如今能得到沈家的帮忙，可就省了她太多的事情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沈老爷子语调还是有些冷：“我虽然愿意支持你开药铺，但是我要求，你在临走之前，将江南的药铺经营的人尽皆知！”

秦暮雪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还有，”沈老爷子道：“你的目的，应该不止是京都和江南吧？”

“沈家家大业大，在各地都有铺子，这你是知道的。”沈老爷子眯着眼睛：“你以后想在其他的地方发展，沈家都愿意全力资助。从钱财到人手，我跟你保证，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支持。”

他这话说的极为豪放，让秦暮雪不能不动心。她想把济生堂开到全国各地，如果有沈家的帮助，那可真是太好了！她只需要将沈家的体系，结合药铺的生意现套进去，就几乎什么都不愁了！

“怎么？”沈老爷子见她还在思考，便问了一句：“没信心？”

秦暮雪还没有回答，沈老夫人已经将她拉过来：“雪儿，你仔细想想，虽然你外祖父的要求高了些，但是如果你愿意，可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她也不是只知道偏疼孙女儿的主，况且这些日子，她早就看出来，秦暮雪不是安于现状的人。若是她真的有能力，沈家全力支持，就皆大欢喜。

“我一定会尽全力，完成外祖父的要求。”秦暮雪看着沈老爷子，眼睛格外明亮：“如果我母亲在，她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