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莫里正跟莫锦绣读的书,不如莫千邛多。所以这飞花令,自然就行得不好。要么,是关键词不在诗词里。要么,就是关键词的顺序错了。
莫锦绣笑着责怪莫千邛不够谦让,莫千邛又说莫里正是为了多喝酒,才故意出错。莫里正又说莫锦绣白跟莫千邛学那么多的字儿,竟连个飞花令都行不好。
三个人你推推我的错,我推推他的错。推来推去,倒也好笑得很。
“我倒说呢,让你们去工作室一起吃饭,你们就是不去。合着三个人在家偷偷玩小游戏助兴,还不带我!”
许六月跨步就进了堂屋。
这一边往里头走,还一边埋怨了起来。
莫里正一家人看到许六月,很是高兴,连忙搬出了小凳子放在火堆旁,道:“来来来,快坐下!”
说罢,又问:“外头冷吧?今日雪停了,接着就要化雪咧。化雪的时候,天儿最冷了!”
“还成吧!我穿得多,不算太冷。”
许六月坐下来烤着火,道:“这雪要是不再下了,恐怕明日后日才更冷呢。”
说罢,也不再寒暄,直接奔着主题去:“对了义父,我之前在咱们家里看到有好几张闲置下来的旧床,现在可还在?”
“旧床?在呢!”
莫里正微微惊讶,问:“怎么了?屋子里的热炕太暖和了,想睡床了?”
“哪里呀!是药地那头,还差几张床呢。”
许六月笑着拿起了一旁的南瓜瓜子,一边磕着一边道:“今日马奎回来了,还带了他家媳妇儿跟儿女、外孙女一起回来。他家乡那头出了点事儿,只能把家人带在身边才放心。
我让他把家人先安顿在药田的那间大屋子里,其余的事儿等过完年再说。药田那头,你们是知道的。屋子宽敞着呢,放几张床没问题。更何况,灶房也建好了。暂时住住,也是挺舒坦的。
只是这大过年的,我也不好找人打床。想起咱们家里还有几张闲置的旧床,就寻思着跟义父开个口。”
“行啊,拿去吧。”
莫里正听完许六月的话,毫不犹豫就道:“自从前两年家里打了新床后,那几张旧床就放在柴房里,一直用不上。虽说两年没用了,上头都是灰。但擦干净以后,还是能睡人的。”
说罢,又问:“打算什么时候要?我跟千邛送过去。”
“现在就要。”
许六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马奎的家人都已经去药地了,若是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清出来如何?我让马奎和雁西他们一起过来帮忙。”
“行,这都是小事儿。”
莫里正说着,就起了身。
收拾东西的时候,还不忘自我打趣了几句:“好在你是来得早!要是再来得晚些,你义父我可就喝醉了。到时候,不把床拆了就是好事儿,哪里还能收拾得出来。”
许六月听着莫里正这话,顿时觉得好笑。
酒啊,适当饮用的话,果然是可爱之物。
这原本正正经经的莫里正,喝了几杯酒以后,竟还会打趣自己了。
不过,也好在他还清醒。
否则,这床还真不一定能收拾。
趁着莫里正清醒,许六月又打听起了独眼乔家对面的那块地。
上次许六月经过时,看到乔家对面还有一块地,挺大的。面积,足足是姚娘买下的那一块地的两倍。
许六月打算把那块地先买下来,来年让人建几间屋子,给马奎一家人住下。如此,也算是让马奎他们在万福村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