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无奈,为了自己亲口建立起来的宠狗人设,只好抱着布布的小肚子一把捞进怀里,嘴里也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乖,别闹。”
管家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布布个头不大,狗窝却非常大,里面还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限量版玩具,巨大的奢侈品logo印的到处都是。
狗如其主,有钱。
池曳犹豫了片刻,干脆撸起袖子直接把胳膊探进狗窝里。
在一堆咬咬胶、绒布球、磨牙棒里面翻了半天,却没能找到任何线索,又吸了口气,伸手到软垫底下一寸一寸的摸。
折腾了十多分钟,就在池曳几乎要怀疑自己记错了原文的时候,终于被他摸到了两个冷硬质感的金属小物件。
池曳心中一喜。
拿出来在掌心摊开一看,果然是优盘。总算没白折腾。
可是,为什么会有两个?还是一模一样的?
原主这厮到底是盗取了多少机密啊?居然一张盘都不够装。贺霖之前就一点儿都没察觉吗?
池曳暗自“啧”了一声:二爷您这个情商啊,不被绿都对不起刚刚过去的春天。
抻了个懒腰。
狗窝的正对面是个贵妃榻,奢华贵气。
池曳从穿到这本书里就没舒坦过一秒钟,难得这儿碰上个大沙发,下意识地放开布布,坐上了去。
原主真的是非常会享受生活了,从这个侧躺的角度看过去,整个别墅区的景致尽收眼底,要多美有多美。
布布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围着他的主人跑来跳去。
池曳整个人都窝进了舒适的靠垫里,
即知足又遗憾。
忍不住开始遐想自己离婚之后的幸福生活。
原主的长相不差,在娱乐圈混口饭吃应该也不太难。倒时候自己努力一点,好好赚钱,争取攒上几年也能买个不太贵的小院子,种满了花草树木,微风吹过带起一阵泥土和绿草的清香,哦,对,还有暖暖的阳光的味道。
闲下来的时候还可以写写字,弹弹琴,池曳喜欢古筝,但上一世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摆弄。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离开这里,离开贺霖。
……
管家先生走到贵妃塌旁边的时候,刚好看见池曳这副出神的样子。
年轻的小少爷隔着落地玻璃静静的往外看。
整个人看起来青贵缱绻,绯红色的夕阳在透过玻璃的折射打在这张干净漂亮的脸上,连每个毛孔里的细小容貌都安静恬淡。
管家先生又抬手看了一眼表,从进门到现在刚好三十分钟。
他原本是想要提醒池曳时间差不多了,但张了张口,还是把催促的话咽了下去,实在不忍心打扰这份难得的宁静。
池曳敢觉到有人靠近,翻了个身从沙发上站起来。
管家有意放水,但池曳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贺霖挑出任何错处,说了半个小时,就多一秒钟也不能呆。
池曳没有表现出有多留恋,拍了拍裤缝,决然地往门口走,边走边问:“祝叔,我是不是该回小黑屋去了?”
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后面还跟着巴掌大一点儿,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奶狗。
祝管家看得牙花子疼。
老人家原本在池曳开口要wifi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不在管他了,但仅仅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再次缴械,咬着牙忍气吞声地做思想工作,
“唉,怎么就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您也不知道求个饶,服个软,至少解释几句。”
池曳弯腰抱起布布,纳闷,“我还不够软吗?”
祝管家这样劝原主劝惯了,被池曳这么反问才回想起来这两天池曳和以前不一样了,对待贺霖垂首敛目异常乖巧,换了个人似的。
管家有点欣慰,拎着狗窝跟在他身后,用力点点头:“软。这样非常好,保持住,以后也不要硬了。”
池曳:“……”
这个对话再继续下去就该伤肾了。
池曳果断结束话题,从兜里摸出一个闪存盘递给管家。
原主藏了两张闪存盘,到底是全部上缴还是私藏一个,池曳其实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鸡贼地决定先投石问路,看看贺霖的反应再说。
祝管家狐疑,“这是什么?”
池曳言辞恳切,“救命的东西。”
然后伸出两只手攥紧管家的掌心,用力摇了摇,“拜托了,祝叔,千万要亲自交到二爷手里。”
管家巴不得事情有转机,两人柳暗花明呢,干脆不再追问里面的内容,一口答应下来。
并郑重的点了点头,犹如抗日战争时期地下组织在传递革命的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