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她也是!
正说着,身后的人不知道怎么又跑到了桌边,插了块蛋糕就死命想往流萬嘴里塞。
“……”有毒吧?!
流萬想也没想就去挡,两个人僵持了老半天,终于还是在她力竭后败下阵来,被迫吃下一大口甜得发腻的奶油。
“别人过生日好歹得吃口蛋糕吧!”
不想跟酒鬼一般见识,就是3位小朋友同情的眼神让流萬有点憋屈。
眼见对方还要变本加厉的来,她赶紧一扭身,冲到包厢边就穿上了鞋,还不忘拎走那杯喝的。
“我大晚上不睡觉到底来干什么的?”流萬嘟囔着,却还是叹着气朝着里头伸出了手。
“走吧,悟。”
这一次,她没再叫对方的姓氏。
起初里头并没有任何反应,可就在虎仗等人以为又要以失败而告终的时候,五条悟突然蹿了过去,一把拽着流萬手,耍无赖一般倚在了对方身上。
动作流畅得完全不像个喝醉的人。
“把术式调整一下,这样我可没办法拉你回去。”流萬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或吐槽,只能想着法子让自己轻松些,“那我们走了。”
她朝着众人挥了挥手,就扶着高出自己不少的五条悟出了店。
而突如其来的冷热交替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你稍微扶着点我,我把外套扣上。”流萬说着侧转身子,和五条悟面对面站着,以此方便对方能借力,也不会压着自己的衣服。
她把大衣领一直扣到脖子处,确保脖子的部位不会过于漏风后,扯下了围着的那条羊绒围巾。
“五条,你脑袋……”
“悟。”
“……行、行,悟,你弯点腰。”
对方总算依言行事,但大概是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缘故,等一弯腰就懒散地把脑袋抵上了流萬的。
流萬也没那闲情跟他计较这些,深夜的温度骤降让她只想快些回到家,便匆匆把围巾在五条悟的脖子上绕了几圈就继续拽着对方上路。
她应该开车来的,后悔!就很后悔!
一边走路一边还要搀扶一个东倒西歪的大高个简直就是遭罪!流萬只感觉自己的肩膀正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甚至于还得应付一些奇奇怪怪且无理的要求。
“你好像没给我送礼物。”
“7号凌晨我已经祝贺过你了吧?!礼物昨天也已经送到你手里了,没收到吗?”
“昨天是昨天,今天的得今天给。”
“……”强烈怀疑这人喝醉没有,“可真够会算账的。我一个社畜天天诊所加班已经够累的了,到哪儿去给你准备2份礼物。”
“还想吃蛋糕。”五条悟说着又往流萬身上凑了凑,整个脑袋都快埋到流萬的颈窝里了。
“现在可没地方给你买蛋糕。”流萬解释着,忽的感觉有什么柔软且温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颈侧,而后湿润的触感自下而上一掠而过。
颈项本就敏感,流萬被这么一激就止不住地一抖,差点把扶着人甩出去。
“求你消停会儿。”她就差没咬牙切齿了,“我不是蛋糕,别瞎舔!”说着把手里拎着的那杯果汁塞到他手里,“想吃甜的就喝这个。”
“哦。”
对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接下去的路程里倒总算是安静了。可尽管如此,等流萬把他扔上床安顿好,也已经出了一身汗。
睡觉前洗的澡白洗了……
流萬只觉得自己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便坐在床边开始放空心思发愣。
直到躺着的五条悟突然翻了个身,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重新投放到他的身上。
话说回来,是不是得把人叫起来换个衣服啥的?总感觉穿着厚衣服睡觉怪难受的,眼罩也忘了摘。
流萬沉吟了一阵,秉着送佛送到西的态度,兢兢业业地再度开始自己未完成的服务事业。
五条悟因为一天繁忙的祓除工作,即使是参加生日宴会也没能来得及换掉咒术高专那件黑色外套,加上一件白衬衫和天气原因而增加的黑色高领毛衣,堪堪也就3件衣服,流萬只要随便扒拉掉外头那两件就行了。
等完成这边的,就只剩下眼罩的问题。
那才实属是个大麻烦。
流萬思考了一会操作方式,就朝前挪了挪。
她顺着对方脖子与枕头的空隙处把五指插[]进了那些柔软的白色发丝之间,微微托起了五条悟的脑袋——这样一来就能更便捷地褪去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条。
然而长时间的托举加上脑袋的重量多少还是让流萬有些吃力,便转而把手肘做为支点勉强撑着。
而这也不可避免地让她的上半身再度向下压了压。
3指宽的距离,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你醒着吧?”流萬木着张脸,一双金色的眼睛直视着对方的眼罩,“气息那么乱别以为我没发现。”
“……”
“你别以为屏住呼吸就能蒙混过去!”
她扯着眼罩边缘猛地朝上一扯,四目相对。
那对蓝色眸子里清明一片,丝毫看不出醉意,此时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流萬。
“……”
“……根本就没醉吧你!”
“不醉没这种待遇啊。”五条悟心安理得地枕在流萬的手上,冲着她咧了咧嘴,“没收到礼物就只能我自己争取了。”
“……”
12月7日,世界最强咒术师、无下限术式及六眼持有者在他生日那天,第一次用他泛红的额头明白眼罩的弹性太好并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他又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一个吻作为礼物。
福祸相依,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