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流萬也因此停下了动作,感受到了嘴里那股酸甜中混杂着的一丝丝咸味,暗自估摸着五条悟怕不是在嫌弃。
“不好意思。”流萬抬起脑袋,却发现对方正微仰着下巴紧紧盯着自己看。
即使隔着一副黑色的眼罩,她还是能够如此肯定。
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
“五条?”
“嗯?”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从鼻腔里发出点声音,他现在并不适合说话,喉管里痒的难受,这种痒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胸腔。
自食其果的下场……
他眯了眯眼睛,有眼罩的阻隔让他并不用刻意掩饰自己的目光。
“你一直都没吃吗?”他听到流萬这么问道,“这不是都化了吗?”
声音平静如初,什么都还没察觉到。
“你等我会儿,我换个手。”
流萬调整了下坐姿,用另一只手接过了冰棍,可流淌到手上的糖水还是黏腻地让人难受。
很不幸,这儿并没有纸巾一类的东西。
“所以我才说别吃了啊!”她小声埋怨着,举着手不知所措,一边无奈催促:“你快点儿,否则这只手也得糊上。”
“嗯。”五条悟应着,却拽起了她那只空着的手。
“你干嘛?冰棍儿又不在这儿。”
“浪费了多可惜。”他解释道,嗓音沉地像是从齿间溢出的一样,还是固执地拽着流萬的手臂。
水蓝色的液体在这个动作下流淌地愈发迅速,顺着手腕就直直向下滑。
“你现在别瞎捣乱呀!”
流萬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撼动不了。
“五条……”
她刚叫唤了一句,手臂上的触感就直接让她消了音,下意识地转化为一记吸气。
流萬并不清楚是不是有人的舌苔会像猫那样带着倒刺,可如果没有,又怎么解释为什么对方每一次的舔舐会给她带来汗毛直立的感觉。
手腕上的湿润带着还没有消散的温度,那份热度又直直袭向她的脊柱,接着整个背脊也跟着开始发烫。
“你等等……”流萬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失去了往常的平静,“这和要求的不一样!”
“也没说不行吧?”
五条悟咧着嘴笑,不知道为什么带着点得逞后的快意,也可能只是在看她的笑话。
“这一点儿也不好玩!”流萬紧抿着嘴,让自己的视线从那只手上挪开,寄希望于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这只会加大触觉感官。
十指连心,一点细微的疼痛和痒意都能直达心底。
舌尖划过敏感的掌心,酥麻感让流萬不自禁的蜷缩起手掌,但显然对方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大出她许多的手掌顺着手腕向上,五条悟的掌心附着在她的手背之上,缓慢的将自己的五指插入到她的之中,而后撑开。
丝毫不给予退路。
紧随而来的便是温热的舌尖,沿着指缝再到指尖,一根一根,无一遗漏。
最终用犬齿在她食指第一节骨节处印下一道齿痕。
流萬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开始跟着烧起来,那热度大概能直接融化手里的冰棍。
“你适可而止点!”她终究还是没忍下去,羞恼地瞪了过去。
没想到,五条悟不知何时已经摘取了眼罩,露出了那双水蓝色的眼睛。
见流萬终于看过来,他裂开嘴笑起来。
“多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