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被嫌弃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可这后浪还没涨起来呢,她这个前浪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郁闷的谷小满写信向顾久洲求安慰,随着公主风光大嫁,顾久洲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也逐渐稳固。
所有人都清楚,以前的顾久洲虽然十分优秀,可背后靠的还是沈冲和牧元生,以及和皇上的旧时交情。
可现在的顾久洲,在经历了赈灾、御敌、修河、查贪腐,尤其是主办公主婚事后,让从下而上的朝廷官员都彻底看清了他的能力。
如今的他,不管是民间声望,还是朝堂地位,都彻彻底底坐稳了。
甚至他还隐约成为朝堂之上革新一派的中流砥柱,而这一年,他才不过二十四岁!
对于这样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年轻尚书,所有人都十分好奇,不管在哪儿,都有人议论顾久洲,注洲府则更甚。
听到人们议论顾久洲的仕途,好奇他的家庭,赞美他的风度,垂涎他的俊美外表,谷小满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坐拥宝山的富豪,腰杆硬的令人嫉妒。
而远在汴州府的顾久洲,此刻却正在茶楼听说书人讲谷小满。
腊月将至,年关临近,已经去户部上任,被一大堆陈年老账搅的脑仁疼的顾久洲,经牧元生指点,请了几个经验丰富的户部老吏去茶楼放松,顺便沟通沟通感情,请他们指点一二。
北风乍紧,第一场雪从天而降,纷纷扬扬飘落在了地上,炭火烧得暖日融融的茶楼便成了爷们消遣的好去处。
顾久洲和几个同僚坐在长田街最出名的茗香楼里,偌大的茗香楼楼上楼下座无虚席,跑堂的提着热气腾腾的铜壶跑上跑下,踩得木楼梯咚咚作响。
听书、吃茶、玩关扑,天南海北扯嘴皮子,小贩们托着瓜子蜜饯穿梭其中,卖唱的瞎子一把胡琴拉了一晌午也未停歇过。
这种只有在京城才能看到的热闹,让顾久洲忍不住暗暗感叹,若是什么时候能在注洲府看到这样的太平盛世,那就好了。
正在这时,便听到楼下说书人堂木一拍,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说起那注洲知府谷小满,那可是咱们天元至今唯一一个女知府啊,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出身,不管是文治武功还是学识品性,那可都是一等一!”
“可你们里面大多数都没见过这位女知府长什么样吧?我,见过!我不光见过,还跟她一起喝过酒呢!”
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说书也有说书的讲究,一般不会当众议论当朝官员,这谷小满虽然不在朝廷,可她夫君顾久洲却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呢。
当众议论她,说书人怕是酒喝多了,有点儿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