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返过一次。
某一次公社停水,井也干枯,而张姨家有水,爷爷居然就只穿了个红裤衩走在大街上,提着衣服去张姨家洗衣服。
直到现在,我也属实认为爷爷的行为不对。
书记说是公社即将被拆,那时我才四年级左右,等实际被拆时,我已经是高二高三了。
我们并没有在门市里住多久,一因房租变贵,二因工地太吵。搬离门市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公社,新住所与公社方向相反,连顺路的缘分都没有。
发现它被拆除时,我正乘公交车去见喜欢的女同学。从公交车上瞥过公社一眼,一切已不复原样。
那时我已有手机,像素虽差,却也能留一些岁月痕迹。但车未停,女同学还在远方,我便也没有停下。
童年时代所有租过的房间里,公社那间最令人满意,担心日久健忘,以如下文字描写:
公社有大铁门一对,右侧是一通长屋,仅一层。长屋里有兄妹一对,长屋尽有人家一户,夫妻、神秘一、毛姓幼儿园小男孩。
从此处往左,一楼依次是侯家、楼道、书记家、我家,二楼仅有红孩儿一家,三楼是烧了防水胶的露天平台。再左隔一过道是茅厕,老式无马桶。
铁门左侧是旧楼,三或四层,楼道与铁门仅一墙之隔。一楼走廊漆黑无比,无灯,房间众多,皆摆放废弃杂物、垃圾。我们在其中寻到过一个钱包,无钱。楼道积灰深厚,二楼三楼不知有何物,顶楼先是露天平台,无护栏,最里处是林某某家。
旧楼连接一通长屋,“天地会”曾在长屋内活动一次。长屋与旧楼呈垂直之势,另一端连接茅厕,茅厕延伸出一道围墙与我家后侧墙壁相连,形成闭合的院子,铁门是唯一出口。
院内有黄果树两棵,小树、杂草良多,石桌两个,石凳八个。
公社大致面貌如是,写之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