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如同一个不死的幽灵,一次次的重生,游荡在群星之间,挑起一场场起义战争,洒下一处处思想火种,搅动着仙文明的各域星空。
以至于儒道佛三大阵营的真仙,都知道了他的存在,在传闻中他成了一位堪比儒道佛的新任罗天仙,因为只有罗天仙才无法被灭杀,只要有一人念及他,他就会回来。
并且他掌握着一门可怕的法术,使得他的语言具有超过域外天魔的可怕蛊惑能力,只要弱者一听到他说话,就会为他效命,即使是牺牲性命。
数千年时间里,在不同的星域,他有很多名字,先生、革命者、慈父、先知,但最终有一个名字得到了所有修民的承认,在宇宙之间流传,那便是——圣师!
没有接触过他的仙人,绝对不会相信搅动整个仙文明的圣师,只是一个弱小的修民,然而正是如此,才让他们更加感到恐惧。
一个弱小的修民,一个指头便可以捏死的蝼蚁,却可以将数以万计的修民组织武装起来,爆发出难以想象的能量。这超越了他们的认知,即使是最古老的真仙,在修仙者历史长河中都找不到任何先例,这是自古未有的大变局。
而这种未知更是让他们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修仙者难道不就是应该自私自利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为什么会被一种思想团结起来呢,甚至会为了一个虚无的信念,甘愿牺牲自己珍贵的性命呢,修仙难道不就是为了长生吗?
这些修民简直是疯了,他们背离了仙文明的发展道路。
明明只是修仙界最底层的存在,不,应该是依附于修仙界而存在的无用凡人存在,是修仙者们大发慈悲,利用人造灵根技术,将他们纳入到了仙文明的体系之中,成为了文明前行的螺丝钉消耗品。
而现在这些蝼蚁般的修民竟然敢造反,三大阵型无数万年来争斗不止,却没想到会有一天会在某一点上达成共识,那就是修民叛逆必须死。
然而当他们注意到这一点时,已经迟了,革命的火种已经散漫群星之间,当修民源源不断的拿出各种各样的强大禁制武器时,他们的态度从愤怒到不敢置信,最终变为了更大的恐惧。
修民的进步快的难以置信,他们的禁制发明日新月异,真仙往往只是进行了一次短暂的闭关,便像是错过了一个时代。
甚至修仙者内部流传着这样一则传说,一位天才花了一百年时间苦修,成为了一位元婴修士。而一位修民,用了九年时间在学习班中毕业,与同学们花了九十年开发出堪比结丹修士最强一击的禁制武器,然后在最后一年量产出了一百件这样的武器,将那位天才元婴修士轰成了渣。
而那位天才修士的师尊,在两百年后破关而出成为真仙,在得知徒弟身亡之后,愤怒的要去报仇,然而那个杀死他弟子的禁制师,早就老死坐化了。
迎接这位真仙的是那位禁制师的徒子徒孙们,面对这位真仙,他们搬出了一百门新发明的弑仙炮。
相对于修民短暂却燃烧的生命,修仙者的发展实在是太慢了,一代真仙成长起来,修民已经死去了十几代了,但他们的发明创造,他们的知识技术却是传承了下来,并且已经更新上百代了。
也许他们无法向强大的炼器师一样,以一己之力炼制出可以一剑斩星辰的仙剑,但他们却可以通过设计与分工,动员数十万的修民,使用最普通的灵性材料,造出一艘可以歼星的战船。
并且只要成功一次,他们就可以将完成的经验整理成书,在群星间传递,使得其他星域的修民在极短时间内成功复制,他们愿意毫无保留的分享知识经验,而不是像修仙者一样严防死守自己的生平所学,即使是教弟子也会留一手。
又比如一位炼丹宗师,走到这一步,他需要炼制数万枚丹药,才能够积累足够的经验,然而只凭借着经验感觉炼制,依然有不小概率失败,培育出一位炼丹宗师所消耗的灵药资源数不胜数。
然而一位禁制师,却只需要在实验室中摸清楚所有的数据,那么就算是普通修民,只要拥有相同的仪器,只需依照简单的按钮与程序步骤,就可以造出作用类似于丹药的灵能强化液。
无数的禁制发明犹如雨后春笋一样不断涌现,而这其中最具决定性意义的发明,便是升级版人造灵根的出现,不在像现在的人造灵根一样需要用凡人灵魂去合成,而是只需要一些不算珍贵的灵性材料,通过特定的流程就可以批量生产,这使得所有的凡人,都将可以被转化为修民。
培育一位真仙的资源,可以培育出数十万的修民,而当这个基数越扩大,修民所能爆发出力量,就会以几何倍数成长。
当宇宙中多达万亿计数的修民觉醒时,数量不及万分之一,强者不足亿分之一的修仙者惊恐的发现,自己成了极少数力量,已经被排挤到了文明舞台的边缘。
仅仅五千年的时间过去,属于仙的时代便过去了,由修民组成的星盟愈发壮大。
然而要彻底进入这个新时代,还有最后一个阻碍,那就是三大罗天仙,虽然随着修民的觉醒,罗天仙的信仰之力在不断流失,他们已经不在为罗天仙祭祀香火。
然而有着修仙者的支撑,罗天仙的力量虽然在衰减,但依然十分可怕。
到目前为止,即使是依靠数十万亿修民的智慧,都还没有发明出能杀死罗天仙的灭世级武器。
于是圣师离开了自己组建的星盟,没有人会担心圣师的安全,因为是不灭的,无论进行了什么,他都会回来,带领星域修民们取得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