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视察练习生生活,不知道是谁心虚,一言不合就拉我出来了。”
许宿:………
许淮看了眼许宿,因为走得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他道:“进去吧,别感冒了。”
“不行。”许宿道,“现在进去就是坐实罪责了。”
“罪责?”许淮反问,“什么罪责?”
许宿:“我只想做个普通的练习生,不想被人说是来体验生活的。”
许淮挑眉,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看着单薄的许宿,准备脱下外套给对方披着。
许宿立刻制止:“别,不许脱。”
许淮道:“都能穿沈迟之的衣服,不能穿哥哥我的?我可是你亲哥。”
“你怎么知道我穿他衣服了?”
“那天你走的时候没穿外套,”许淮说,“要是他敢一直让你冻着,估计这人也废了。”
“哦。”
“衣服也不穿,也不回练舞室,你要怎样?”
许宿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径直道:“回宿舍一趟吧。”
“勾肩搭背也不让?”
“不让。”他说,“离我远点。”
到了宿舍后,他脑子才转过弯,明明可以直接让许淮走的。
回宿舍又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对方既然是来看他的,倒也不好让人直接离开。
许宿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外套穿上,头脑迅速运转。
许淮看了眼:“衣服不错,但不是你风格呀。”
许宿:“我换风格了。”
许淮没再盯着衣服看,在宿舍转了一圈,停在了江满的床边,看着那整齐的豆腐块,道:“这谁的床?”
“江满。”
“江满?”许淮反问,“好像有些耳熟。”
“说起来,我们宿舍除了我和……”许宿顿了顿,“有四个都是你公司的练习生。”
“难怪耳熟,可能看过吧。”
许淮又走了走,问:“你睡哪个床?”
许宿指了一个方向,突然想到些什么,跑到床边把床头的玩偶藏进被子里。
不藏还好,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还真惹人好奇。
许淮也走过去,问他:“藏什么?”
许宿坐在床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没什么。”
“让我看看,”许淮凑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许宿否认道。
“你这样让我更好奇了。”许淮说,“就看一眼。”
“不。”许宿继续否认,“别动手动脚。”
“我可没有动手动脚,不过你既然这样说……”许淮凑近,准备去抢被许宿藏起来的东西,“那我不顺你的意,是不是很过意不去?”
在他们乱战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
-
在许宿走后,沈迟之看着桌上那张纸条,心情忽然好了些。
许宿字不如其人,人温软干净,字却笔锋凌厉,入木三分。简单的几个字也写出势头来。
如果不是亲眼撞见,他可能想象不到这是许宿会写出的字。
沈迟之看着便签纸,对这小孩越发的好奇起来。
对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
他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时间的累积才能证实。
在办公室坐了一阵后,便准备去练舞室授课了。
他刚走到练舞室门口,便听见里面在议论纷纷。
“听说刚刚来的那个人是天盛的总裁,难怪那么大手笔,说投资就投资。”
“真没想到许宿背景那么强,能劳烦老总直接去找他,还单独出去了。”
“你们说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许宿看上去也不像……”
沈迟之的心情急速降温,所有的猜想化为虚无,他推门而入,冷声问:“他人呢?”
“往宿舍方向去了。”回答的练习生没见来的人是沈迟之,下意识道。
其他的练习生都嘘声,他才抬头看了眼,连忙补充道:“沈老师,您怎么来了?”
沈迟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就离开了原地。
“完蛋了,沈老师刚刚的脸色你们看到没有。”
“他和许宿关系本来就差,现在不得爆炸?”
“创新的投资还能保住吗?”
………
沈迟之并没有空去想起他,燥郁的往宿舍的方向赶去。
等他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不雅”言语,心中的燥郁达到了巅峰。
他没顾上礼节,踹开了门,看到许宿和昨天那人在床上扭成一团,差点给气笑了。
和他领证的,平时寡言少语的,在他面前躲躲藏藏的,许宿。
在光天白日之下,就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