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县衙大堂内,周大同高坐主位,其他8位候补知县们压阵旁听。
虽然勾心斗角了一夜,但这气色却是丝毫不见衰弱,反倒是个个红光满面的。
神色哀痛与气氛喜悦完美结合,一丝违和感也无。
堂外看乐子的百姓不少,堂内常捕头请来压阵的高手也很多,都是双河县内找的,本土人士占了绝大多数。
武功那个高啊,平平两个字可以概括绝大多数人。以至于,常捕头也不知到该以什么态度对待徐铁蛋。
总之,得稳着点,先看看再说。
啪!!惊堂木拍在了案板上,周大同意气风发,这一刻比之以前,似乎更显风光些:“把徐直那凶徒带上来!本官要亲自问审。”
“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徐铁蛋被人领着,悠哉悠哉的进了衙堂。
周大同看得直皱眉,惊堂木再次拍下,不满的道:“怎么不绑起来?如此穷凶极恶之徒,万一暴起伤人怎么办?”
你也知道,他可能真的是穷凶极恶啊,万一暴起伤了我怎么办?常捕头内心吐槽,脑袋望向房顶的横梁。
恩,不错,坚固,再撑个几十年应该问题不大,要不要架个梯子,靠近点研究下?这是个问题,得考虑考虑。
负责押解的衙役看到这状况,他们也是两眼茫然啊。你们不下令,他们一个小小衙役能做主?这位的候补知县可还没撤职,随便来真的安全吗?
于是堂内的气氛稍微停滞了下,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没得到回应的周大同略显尴尬,其他候补知县默不作声,一副静坐看戏的意思,挫一挫周大同的锐气也蛮好。
“咳,咳咳,”周大同重整旗鼓,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大胆徐直!你可认罪?”
罪?最近做了什么,似乎是犯了那么几十件吧,但是要认哪个,还是问清楚点吧。
根据这么一路的遭遇与听闻,似乎是陈知县出事了,他徐铁蛋也好奇啊:“不知你是哪位?要认些什么罪?念给本官听听。”
“徐直,你会不认得我?别给我装傻,”周大同带着些不满,继续说道:
“陈知县昨晚被你杀了,你认不认罪?哼哼,抵赖也没用,证据确凿了。”
都说祸害活得长久,这陈知县最近难道是转性子当好人了?徐铁蛋皱眉:“谁见到了?有人证吗?”
“那倒没有,”周大同撇撇嘴:“就知道你会狡辩,不过我们有物证。”
物证?徐铁蛋倒是感些兴趣:“那就拿出来看看。”
周大同取出一小叠文档,冷冷一笑,朝着徐铁蛋扔出:“自己看看吧,瞧瞧你做得好事,哼哼。”
随意翻阅了下,徐铁蛋心里有了数,不屑的道:“就这?”这跟自己杀了陈知县有什么关系?
“这个还不够吗?!这上面写的,就足够将你罢职免官,下狱判罪了。”
周大同洋洋得意,小样,就问你你怕不怕,弄死你还不容易?反正都是认罪,杀死陈知县的事是个烫手山芋,你顺带承包了吧。
只是徐铁蛋脸上的表情平淡得过份,不咸不淡的道:“先不管这纸上写的真假,这跟陈知县的死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