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知道凶手是谁也不会告诉这些人，一来怕他们找上门发现真相被团灭，二来他们常年跑到这战火硝烟的国做的所谓的生意也不外乎是走私贩毒贩卖人口代孕等这几条犯罪之路。

萍水相逢，死有余辜，于公于私，贺饮清等人都不会去帮忙。

国的人也不想管这些事，哪怕这位男士苦苦哀求，也只是冷眼旁观。

“人心啊。”顾莫拾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感慨一句，然后就旁观了这一出戏的发生。

财帛动人心，谁会休息这个年轻的男人不会从其他渠道得知这次的火车上全都是危险人物并借此利用，以达到杀死自己这个逼不得已取来的年老色衰且还有一个成年女儿的妻子，并趁机掌控妻子的全部财产呢。

人心是如此险恶，谁又能逃过人心的算计呢。

顾莫拾并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

等他们吃完午饭，趴在餐桌位午睡一觉之后醒来，顾殷盛才慢悠悠的从自己住的那间包厢里出来。

程未逢这次不想让位，便推着顾莫拾往里面挤了挤，给顾殷盛挤出了一个位置。顾殷盛也不嫌挤，笑眯眯的坐下。

“那位先生的妻子找到了吗？”顾殷盛从服务员的小餐车那里买了一盒饼干和一杯冰牛奶，撑着下巴笑眯眯的问道。

“没有。”程未逢并没有拆穿顾殷盛的谎言，就算他没有系统，也断然不会相信坐在他身边的顾殷盛是无辜的，“你这”

走近了众人才看到了顾殷盛脖子上斑驳的痕迹，看来昨天晚上战况激烈啊。

“你今年好像才十一岁吧？”这才是最让程未逢等人震惊的地方，就算长得再高再漂亮，十一岁也还是未成年吧。

“你情我愿。”顾殷盛并不在意被他们看到这些，他甚至大大方方的扯开了衣领让他们看，还笑的坦然自若，“还顺便催眠了他们。他们这几天都会安分，一旦去商议什么都会把内容都告诉我。”

可是……也用不着用身体去交换吧？

顾殷盛知道中国社会对婚前性行为和未成年性行为避讳如深，所以他们的社会是比较保守的风气。看他们一脸复杂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由得莞尔道：“这种事是很舒服很享受的，大可不必这样如临大敌。追求的快感怎么能说是放浪，这是一种快乐。上帝创造出人类，就是为了让我们与彼此感受这种快乐的。”

“这是你的想法，我们无权干涉，只是我个人觉得有些不好。”贺饮清说，“你毕竟是未成年人。”

“只是身份证上面的年纪表示我未成年而已。”顾殷盛说着就从裤兜口袋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烟，从里面抽出一只样式特别的香烟叼在嘴里，“但生理上和心理上我都是成年人。”

十一岁就长到了一米八的顾殷盛的确有成年人的样子了。

程未逢伸手从顾殷盛的烟盒里抽出一只香烟把玩在嘴里手中，他这个人有个不太好的的习惯思考事情或是发呆的时候喜欢手里玩点东西只要比手掌小，能包在手里的他都会下意识伸手拿到手里玩。

“别抽这烟。”顾殷盛划开一根火柴点燃香烟那些人身上只找到了烟和火车，没有找到打火机。他吐出了一个徐徐升起的烟圈，道，“这烟里面有芬太尼衍生出的新型毒品。”

程未逢一挑眉头，更加仔细的把玩起了这只看起来跟普通香烟没什么区别的烟，“那你还抽，不怕染上毒瘾毁了一辈子？”

顾殷盛无所谓的摇摇头，他深深地抽了一口手里的烟，道：“很微量的毒品而已，抽一两只一两包不足以致人上瘾。最多只能就是觉得这烟抽了比普通的香烟更精神，但是抽多了的话就会染上毒瘾。”

程未逢挑眉：“蛛网的作品？”

顾莫拾/顾殷盛同时道：“不是。”

顾莫拾看了一眼顾殷盛，见他执着于香烟，就给他们解释道：“这是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独有的香烟。一开始被制作出来只是为了更好的提神保持足够的清醒。”现在就不能肯定了。

2018年，全球传统烟草制品销售额约6100亿美元不含中国，同比增长68。其中销售额最大的品类为卷烟，达5400亿美元，同比增长57，占比885销售额第二位的品类为雪茄等有烟气烟草制品，达580亿美元，同比增长105，占比95销售额第三位的品类为无烟气烟草制品，达135亿美元，同比增长53，占比22。

而烟草占中国经济的总值的九分之一。

顾莫拾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是用非常劣质的纸包装的烟盒，看起来是那种低价，尼古丁含量低但焦油量极高的劣质烟非常适合中下层工薪一族的烟草。

“你猜的没错。”顾殷盛三两口就抽完了这只烟，他随便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道，“这种含微量毒品的香烟在全世界销量都非常高。因为所需毒品非常小，所以过海关或是别的什么检查的时候，都很难查到什么。十万只香烟里面的毒品全加起来还不足100克。”

顾殷盛顿了顿，说：“靠着这种香烟，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每年净赚几十个亿美元，用来违法乱纪买武器抢人。你们看，人类的快乐就是这么值钱。”

那些自以为是的资本主义国家可能想不到，在他们自以为牵制住一头猛兽之时，猛兽不过是以示弱的方式借用他们的这张皮来行使更大的犯罪，并借此蚕食他们的国家。

“今天晚上还会死几个人？”顾莫拾问顾殷盛。

“一共只死两个。”顾殷盛在阳光下眯了眯眼，“目标是那个跟在苏叶探女士身边多年的胖子手下潘觅国。”

贺饮清问话了，“他们六个人，为什么选他们俩？”

顾殷盛意外的看着贺饮清，这个时而给人有两个人的感觉，较为沉静的一方虽是常态，但却很少发言，“因为那位苏叶探女士就是替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将这种微量毒品香烟贩卖至世界各地的主要合作商之一。至于那位潘觅国先生，自然是因为，他是那个为各个国家找隐秘供货渠道的人。不只是香烟，枪械、毒品、人口、代孕……只要是暴利的违法行业，都是这位潘觅国先生搭的线找的渠道。”

贺饮清点头示意自己知晓率，却还是有些为顾殷盛担心，“你杀了他们，就不怕实验机构对你实施惩罚？”

顾殷盛很意外贺饮清对他的关心，不过一想到当年逃出去的那一批试验品的最后结论，倒也对贺饮清的关心有所感激，意有所指道：“我不过是一个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的试验品，我能懂什么？”

这句话刚说出口，顾殷盛就发现自己被套了。

贺饮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加强了心防，他冲顾殷盛抿唇一笑，就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

顾殷盛似乎也无可奈何了，他看着在座的各位同类，浅笑医生，道：“朋友们，你们不该对我如此防备，哪怕我对你们隐瞒颇多。但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合作，一开始就全盘托出这于理不合不是吗？”

程未逢笑眯眯的接话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防备你啊。毕竟你可是被派来蛊惑我们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玩谍中谍，扮演双面间谍呢？”

“ell！”顾殷盛发出类似于惊叹的声音，道，“和聪明人合作果然刺激颇多。”

“看来你曾和蠢货合作过。”顾莫拾接下了顾殷盛的话，她意有所指道，“还是自以为是的蠢货。”

“对。”顾殷盛不介意被他们套话了，他这些年干的事情也不多，早晚会被这些狐狸一样精的家伙们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套出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坦白，为自己争取一点好处。

“好像是在我八岁那年。”顾殷盛说，“为了逃出去，我诱惑了一个变态的恋童癖研究员。但那个研究员太愚蠢了，在为我查阅研究所机密资料的时候，差点就暴露了。虽然之后我解决了他，但想来也也是被背后的人察觉到了一丝踪迹，不然我也不会被关到十一岁。”

八岁……

贺饮清等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姐弟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为什么恰好都是在这个年纪就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们这几天都在聊什么？”顾终年看着再一次聚在一起的几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贺饮清看向顾殷盛时那温柔关切的眼神时，心里就更郁闷了。

贺饮清被李歌兮推了推，就连程未逢和顾莫拾也转头看窗装着看风景，不得已，贺饮清只得回答顾终年说：“聊……殷盛小时候的事。”

“殷盛，”顾终年镜片下的眼睛向顾殷盛的方向一看，可能是角度问题，镜片反射出了寒光，“你们关系这么亲密？”

贺饮清想回答说不亲密，可奈何李歌兮揪着他腰间软肉的手用力一掐让他无处躲避，只得强颜欢笑的回答顾终年的问题，“我……与……殷盛……一见如故，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