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又沉了几分,明晃晃的太阳眼下只剩下一缕轮廓,遥遥悬在天边。
小姑娘高举着窗花,迎着落日的余晖比划着位置。
一个恍神的功夫,淡粉色的霞影纱上印上抹笔挺的身影。
黛玉惊骇,转身看去,她家郎君也不知道是何时进来了屋里,就这么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比划,不出一言。
吓得她险些扯坏了手中鸟儿。
小姑娘轻拂着xing口低低埋冤道:“郎君回来怎不出声?”
她的郎君脱下了大氅,左手背在身后,左手漫不经心翻看着矮桌上挺厚实一叠窗花,温言解释道:“看你忙着不想打扰,夫人继续。”
黛玉越看他翻着越心慌,“他不感兴趣罢,他翻不到罢。”她暗自嘀咕着。
偏偏事与愿违,男人没动作两下就翻出了藏最底下的,一对胖娃娃。
大圣看了眼娘子,又看了看娃娃,声音不自知的暗哑了几分,问:“怎不贴这个?”
门扉“吱呀”一声响了,雪雁退出了里屋,贴心周到的跨过门槛时还不忘回身掩上了门。
添灯点火什么的,她是没胆子了。
就这么黑着来罢。
黛玉微有些头疼。
自上次发现他私下里用着药,她便再没再想过娃娃的事了。
身边好些人,连着秋姐姐都劝她要有子嗣傍身的好。
她却未放心上。
她微有些负气的想,左右是郎君自己不想要,怨不到她身上。
今次叫他瞧见了这个,黛玉微不可觉叹息了声,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想她。
颜面什么的,越想有便越没有。
她想通了,就这样罢。
黛玉颇为任命的应付道:“剪得不好,就不准备贴。”
话落,又转过身去比划窗花去了。
大圣望着美人纤细的身躯,眸光沉了又沉,问:“夫人剪得?”
黛玉身子一僵,想也没想答:“不是。”
她还想说雪雁剪得来着,她刚学挑了个简单的瞎减着玩。男人却并不纠结这个问题,看她踮着脚尖摆弄,抬脚凑了过来。修长的手臂捉住了娘子的小手,眸光顺着夫人洁白的手腕向上望去,问:“这里呢,如何?”
他不知道夫人手上拿的是个什么鸟儿,无论是什么罢,他都觉没有矮桌那对娃娃可爱、好看……
黛玉:“”。她疏然慌了,小手想往下撤又怕扯坏了窗花。
男人的xing膛似城墙般结实,她躲不开、逃不掉。
任命的不挣扎了。
与她相较,她的郎君就游刃有余多了。先不说这人的心跳尚是平稳的。
就说他举着窗花的功夫,脸已经埋在了姑娘的颈肩,薄薄的shi气吐在了她耳侧,声音很沉、很低,道:“我们要个孩子罢。”
黛玉:“”。
很晚才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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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