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东郊我朋友家过年。夫人信我,比在长安城里有意思。想带什么,丫头、嬷嬷尽管带去。”
“他家大业大,不怕吃穷了他。”
小姑娘更踟蹰了,不说郎君的身份能不能离开京城,就去朋友家中她就抗拒得很。
荣国府中小心翼翼的日子,她不想过了。
男人的大掌摩挲过她的腰肢,微痒。
她下意识看了眼门扉,明明没有人,小姑娘仍然红了脸。
一双玉足用力够着地面。
夫人的抵触与抗拒他是看得懂的,男人道:“朋友是我修道时的道友,夫人若觉不自在,我们去了,叫他出去暂避几日好了。难不成夫人想留在京城应酬,想入皇宫见人便跪。还是想回荣国府夫人的娘家转转了……”
黛玉:“”。哪一件她都不想,可怎么从他口中说出全变了味道,酸酸的。
长寿面中她放得是红油,不是陈醋。
沉默了良久,小姑娘点头轻声道:“听郎君的。”
男人唇角微扬,他们家,他说了算。
既决定了,两人没有耽搁。
大圣吃了口夫人唇上的红艳艳的脂粉,就放人下去了。
小顾念似鱼入了水,转眼不见了人影。
出去过年,要准备东西和打点的事情太多,如何能如郎君一样做个甩手掌柜。
如此收拾打点了半日,武安侯府的车驾临近午时才启程出发。
大圣撑着油纸伞,扶着夫人上了马车。
折返回了廊檐下问杨戬与白瑾,“你们两个呢?留在侯府还是随我过去?”
白瑾久在凡间见怪不怪,拱了拱手道:“大圣在哪里,小仙就在哪里。人多图个热闹。”
说完眸光投向了杨戬问:“真君您呢?”
杨戬淡淡道:“都成,腾朵云须臾的功夫也就见面了。”
大圣:“”
白瑾觑眼看着大圣,悄然叹息了声,凑近了大圣笑着嘀咕道:“大圣宽心,师尊说过这咒是为阻大圣仙法太盛伤了凡人,届时没法交代。等仙子归了仙位,您离了凡间,这咒自然就解开了。”
大圣挑眉,这咒当真这么好解么?天上的神仙恨不能他这辈子戴着它。
男人的面容愈发冷峻了,只在望向马车时眸光暖和了几分。
说了声“走了”,抬步去了马车旁,踩着马蹬钻进了车厢。
杨戬蓦然看着,半晌回不过神。诚然,那话并不是无心,是他故意刺他。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如此。
年关将近,武安侯府的世子爷冒雨去了庄子上,叫多少想趁着年节走动的权贵人家收起了心思。
这心思倒不全是朝堂,偌大的侯府后宅空空,就已经够让人眼馋的了。
只小姑娘歪着头靠在郎君肩上,不知道罢了。
雨淅淅沥沥,官道上没什么行人。马车走得既快又稳。
半个时辰出了城门一路往东。这路,月余前她们去感业寺走过。
她记得过城门很长一段路上,有小贩叫卖。往后,路两旁是成片的银杏树,深秋时节金黄色的银杏树叶纷纷扬扬落铺满了地面。
十分好看。
眼下隆冬时节还下着雨,小姑娘探头看去,入目是重重雨幕与空荡荡的山头,只她仍觉舒爽。
是心境不同了罢。
黛玉抬眸看着郎君,眼眶倏然热了。入了武安侯府,她过得很好、很安稳。
姑娘的小脸凑近男人的,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口,转而若无其事趴轩窗上赏雨了。
眼眸雾蒙蒙的似落进了雨水。
大圣:“”。
就啄一下怎么够,这人不理他都要折腾出好多事,况她主动了呢。
男人翻转过身,双臂圈住了人,下颌抵在了姑娘肩上。一双脑袋齐齐挤在了不大的轩窗上,看窗外落雨。
小姑娘耸了耸肩,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郎君的下颌线崩得紧,没什么肉,硌得她疼死了。
可她的动作没叫男人挪开脑袋,倒让男人的手臂垂落下来环住了她腰肢,禁锢得更紧了。
男人低低道:“夫人好端端qin我做什么?”
黛玉:“”。
小姑娘红着脸反问:“郎君每次每次qin都有原因么?”
声音很轻,才落下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大圣哑然失笑,这事上男人不需要理由,她的娘子一定有原因。
大手顺着姑娘柔软的腰肢往上,去寻更柔软的地方了,“所以,夫人是想了么?”
黛玉:“”。她身躯颤颤,只觉雨水落在她脸上,“滋啦”一声变成水汽飞走了。
烫得灼人。
小姑娘期期艾艾道:“感业寺在东郊。若是离郎君的朋友家不远,初一那日,我想去烧香还愿。”
男人轻呵了声,他就成过佛,有没有用他最知道了。
闷了良久终没有说出来烧香无用的话,沉声应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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