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早点出远门,简初晴第二天就出去割回了一捆野生的苎麻。
“这个干什么用的?”小红不解的问道。荒地里这种野生植物比较多,但专门挑出来割回来,显然不是为了当柴烧的,而且家里也不缺这一捆柴。
简初晴抽了一根出来,剥了一截皮下来,说:“这个叫野生苎麻,它的外皮就叫麻,可以做麻绳麻线,我弄来给你做鞋子的。”
“这个皮可以做麻绳啊。”小红有些惊讶的拿过一根来,也学着简初晴的样子开始剥皮。
其实这些野生苎麻现在还比较嫩,并没有到收割的时间,就这么直接剥皮还挺容易,一剥就是一整条,稍微注意一下,中间都不会剥断。
一捆苎麻很快就剥完了,地上堆了一小堆绿色的麻皮,简初晴又拿了个大竹桶,提了一桶水把这些麻皮泡进去,还拿石块压住,像泡酸菜一样的手法,令小红很是不解:“这又是干什么呢?”
简初晴答:“泡一泡,去掉麻的外层表皮。”不弄掉这些皮,麻就会很硬,不好用的。
实际上,简初晴自己心里也没谱。因为这种野生的苎麻,她以前并没有真正拿来做过麻绳。但她小时候,村里倒是种了不少苎麻。家家户户都种,村村都种。到了收割时,就一捆一捆的运到水沟里泡着,泡好后,才来剥皮的。剥好皮后又得运到大河里,仔细捶打搓洗。洗干净后的麻,就变成白色了,晒干后就可以卖掉换钱了。
这个过程很麻烦,并且很污染水,泡过麻的水沟,臭死个人,就是洗过麻的河水也是臭的,连河里的鱼虾都会死掉呢。虽然她那时候才三岁,却对那个臭味记得很清楚,连带着也记得洗麻的整个过程了。
洗麻很需要力气,先由妇人们在小河沟里粗洗一两遍,再由青壮年男人站在水中间,把一捆捆的麻用力在大河里摔来打去的浸洗干净,水越大,洗的次数越多,麻越干净、越白、越漂亮、也越值钱。
然后,家家都会有一些品质差的麻剩下来,就搓成绳子用,又或者编成麻袋用。绳子和麻袋的用途广泛,镇上都有一家比较大的麻袋厂,专门生产麻袋和麻绳的。村里很多女人都会去厂里做工,赚些钱贴补家用。
每年的洗麻季节,大大小小的河沟,都一片臭哄哄。后来,大家就都不种麻了。不知道是因为污染环境,还是因为县城里那些麻纺厂的倒闭。
然后,各村各镇又全部改种棉花了。以至于,她后来再也没见过种植苎麻了。
泡了三天,小红就忍不住问:“还没弄好吗?”他看到简初晴已经给他把鞋底和鞋面都做好,就等着麻线来纳鞋底了。衣服他也早就穿上身上了。
泡好了,麻的最外面那些皮就会很容易掉,然后就可以拿去洗麻了,洗好晒干,就可以拿来搓麻线了。
这两天他也试着想从自己的贮物袋里拿些其他的东西出来,比如鞋子,但没有成功。也不知道是没有,还是现在没办法拿。
等到简初晴的麻线制作好,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七天。而且这批麻的质量也不算好,但搓成细线拿来纳鞋底还是不错的,这种细线比较结实,就是柔软度差了些,并且因为是是直接用手搓出来的麻线,也比较粗。
用这种麻线纳出来的鞋底子就稍显粗糙了些,上面针距也显得比较大,而且还是用的她用自己异能做出来的特制粗针,普通针穿不了这么粗的针,鞋底子纳好了,简初晴自己试了试,有点硌脚板。
简初晴觉得不太满意,小红却说:“不怕的,我脚板很厚皮也很粗,不怕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