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诚笑了声,却阴了脸,道“放开?呵……阿秋,我以前就说过了。你是我关在铁笼子的一只鸟,你若想逃,我会毫不犹豫的折断你的翅膀。”
宋迎秋颤着瞳盯着他“你…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宣怀诚冷了脸,于须臾之后,他却冷笑声道“放过你,永远都不可能。我要让你活在深渊之中,尝着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你,想死也死不了。”
最让人害怕的东西,为什么偏偏总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恐惧深谷,却又终入低谷。
明明…已经活的很小心翼翼了……
而另一面,白音太士却已不再多做把戏,只见他望了一眼被四周纸人绕住了的四人,便将锁虎符按在了棺印上。
只见须臾,虎符陷入棺盖之中,白音太士盯着上面逐渐变化的纹理,他跃了步,腾空于其旁。
天色灰暗,血月散下红花。只见原本纷飞的白纸荒地上,却突然从地下浮起了点点红色的血花。它们越浮越多,而那些正在羁绊脚步的鬼纸人却如同被火焚化,它们皆化成了一片片血珠。且,皆向那口无名棺涌去。
风青颜东顾西盼“这飘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温兰书皱眉,也道“这…是什么……”
战千郎盯着血花涌入的方向,说“元血。”
温兰书不懂“元血?”
战千郎点了头,道“元血,乃万物灵魂之血。那口棺材,它正在吸食这柴桑境内万物生灵的魂魄。”
温兰书大诧“那被吸食了魂魄之后的人,会……”
战千郎道“会死。”
温兰书瞪了眼,又问“那…它呢?”
战千郎也严肃了“降祸人间”
只见满遍的元血涌入了那口无名棺,而五口五行石棺的铁链封印终是抵抗不住了。它们断了节,乱掉在了地上。
枯叶凌风翱翔,血光连天。下一刻,石棺棺盖迸裂,血色的邪气从中溢出。白音太士望着它,只见不到须时,里面的东西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浮着绿色邪气的骷髅五指。且随着而出的,是一具身着褴褛战甲的枯骨骷髅,手执大戟。且身躯离棺后便迅速化大,令人仰眼一望,则己身宛如象下之鼠
至有古人死,葬于石棺之下,因心存一气,久日不瞑。于后化身为煞,极邪,因此后人便至五棺镇锁,久日月压。若让其吸食万物元血,则以灵为魂,以血为脉,以骨还生,古人称其为元。
扑面而来的风更阴凉了,于万物血影乱人眼心之际,白音太士从一旁落到了元的肩上,他对它说“你我皆是心有不甘之人,即受尽人间冤枉,又受尽人间苦难。今日你得以重归人间,是复仇,还是苟且,这条路由你自己选择。”
元似乎听得懂白音太士说的话,只见那只剩枯骨的脸部微微一侧,似乎在观望着天端之上的那轮血月,又似乎在回想了这悲鸣的曾经。少顷,它回了头,对着白音太士道“…我…苦………”
白音太士道“我知道,所以我今日放你出来,就是想让你为自己雪洗冤屈。”
元道“…冤…洗不尽……”
白音太士冷着眼说“那若是洗不尽,就让其与你的冤屈一同埋葬了吧。”
他这一声落下,抬起左手便是引来了一道血花,且直入它的大戟。
血气绕骨身,而不出所料,元被他说服了。
见此,温兰书大喊“小心!!”
元来势汹汹,只此战千郎推了一下温兰书,将他推在一旁,独自擎剑而上,他严了眼“人间禁地,岂由得你放肆。”
元的躯形太过高大了,一只戟刃便足有十个人的躯形。只见战千郎踏风而下,它便执戟一劈,瞬间土沙炸起。
没错,战千郎的目标,是白音太士。
因此,于元其中,战千郎与白音太士对抗。而骨躯遮剑,两人瞬间跃出了其中。见此,温兰书与风青颜,风秋师相视一秒,后便皆一同向元进攻而去。
宋迎秋斜眼一望,随带赤影的温兰书被它一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额头撞血。但很快,他又爬了起来。
宋迎秋看得眼颤,因此,他道“宣怀诚……”
宣怀诚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却笑了脸“嗯?”
宋迎秋道“你当真以为我会怕你吗……”
宣怀诚打量着他“什么?”
宋迎秋大怒“你当真以为我会怕你吗?!”
下一刻,他突然起身,正好面对面的以头大撞。瞬间,宣怀诚被撞了个眼冒金星。宋迎秋踉了脚,流下来的血渗入了他的眼,他终于克制了颤抖,他说“我的师兄,我的朋友,他们不会怕。所以…我也不会怕你!”
闻言,而宣怀诚却是抖了肩,他笑出了声。只见他将垂直到眼前的头发往上撩起,冷了眼“你…居然敢反抗我。”
下一秒,他凶了神,更是充满戾气的向宋迎秋攻去。而宋迎秋已经不再骇怕他了。因此,兵来将挡,宋迎秋终于反击起来。
元吸食了柴桑之内太多生灵的元血了,因此温兰书等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风青颜与风秋师被甩了出去,而它则一手捏住了温兰书的脖间,盯着温兰书,却开了口“金陵…悦子城…你…是…温如枫…的儿子…?”
温兰书瞬间睁了眼“你认识我父亲?”
元却道“…你…父亲偷藏神物…罪大恶极…”
温兰书急上心头“我父亲才没有!不许你污蔑…嗯……”
它加重了手力,它说“你,余孽…该死…”
他正当全力握拳,也正当温兰书准备唤出赤影之时,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银剑穿断了它的指骨。瞬间,温兰书掉了下来,而始料未及,他被战千郎接住了。
温兰书惊魂未定“阿战?”
战千郎却是对他莞尔一笑。但一波未平一波已起,断了指骨的元依然气势凶凶。因此它扫出一只如同骨骼的长刀直刺而来!
拥有视角范围的战千郎瞬间睁大了眼睛,他将温兰书猛的一拽,两人的位置便瞬间颠倒。
骨刀直接穿透他的胸膛,有些温热的血水瞬间溅到了温兰书的脸上。
霎时,温兰书的双眼被人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