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清继续说着他的计划:“不过两天,这事就会传遍京城,你也大可不必担心将来如何,只管放心坐上那位子便是。”
“黄金万两,酒庄一家,”我把自己的要求重复了一遍,“你留着那位子去骗别人给你卖命吧。”
“白姑娘一双慧眼,钦佩钦佩……那,现在时间也到了。”随着他说完这句话,一名侍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殿下……这是!”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芙蓉,一脸惊异地看着我,“她是……就是您说的那位白姑娘?”
陆子清笑笑:“你清理一下这里,把其他人都叫来吧。白姑娘还没用晚膳吧,不过没关系,这两天我不会亏待白姑娘的。”
看来陆子清为了支开这些侍卫和下人,也没少花心思。不论自己的安危,把人全都支走,要么就是这些人一个不落全是云妃或是其他外人安排的;要么就是他也不清楚到底谁是外人,于是干脆全都支开……
一个不慎,可能就是今晚宁王遇刺身亡大新闻了。
不过一会儿,这里就如同寻常的高门大户一般,布满了仆人。陆子清的表情也变得极为克制,此时看起来像个颇为仁爱的主子。
用完膳,换上了侍女拿来换洗的衣服,我拿出之前在百花客栈拿到的上房钥匙:“不介意的话,我今晚就在府上留宿了,这房间你的人不适合出面,你找个人跟我去退了房间吧。”
“好,云想,你随白姑娘去。”
“是。”他身边一位姿色颇为不俗的侍女行了一礼,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向着大门走过去,一直到门外的这一路,路上的仆从不是在看我就是在看我,而且是那种极为细致的观察,比起一般的好奇目光差别很大。
我身后的云想是否也在这样打量我?这京城,倒也真是险恶。
出了门,宁王府的大门在身后一关。我和云想走在昏暗的巷子里,大约走出十步以后,她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白姑娘行事应当再谨慎些,云妃娘娘不是寻常宫妃,若您对宁王动不该有的心思,恐怕是天一亮就会……”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半疯不疯,一个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得跟棋子似的,“心思?我劝你最好也不要有。”
她的话里带着妒意,恐怕是云妃早早就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找好的妾室……说白了,也就是颗好用的棋子罢了。
关于自己的心意,她承认得大方:“宁王是天下罕有的男子,若不动心,云想如今也不会行到这一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一步踏进主街繁华的灯火中,“那我倒时候就不留情了。”
之后的一路,云想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到百花客栈的时候,老板娘见我身后跟着人,连眉都没皱一下,面色如常地收了钥匙,退了押金。
“客官的马在后院。”
“先在你们这儿暂存一阵子,我办完事儿回来取,”我把押金往回一推,“这就当是老板娘你们的辛苦钱了。”
老板娘收回了押金:“也罢,客官来领马的时候,我们再另算。”
“那就回见。”
“客官慢走。”
从始至终,我们就像是寻常的客人与老板一样,但实际上,我和这百花客栈的关系,在忒恩斯嘱托那位侍卫把我送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主要是诓一下这位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