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总归是问了才放心的。
李希尧说起了别的事,姚落柔自是求之不得。
“嗯,就我刚刚在钓鱼的时候,那个少年不知怎的突然闯了进来,然后被桃喜一手给擒住了。”
她说的可谓是句句属实。
“然后就胳膊脱臼了两节,那少年便哭着喊着说痛,说我们谧王府的待客之道不敢恭维,所以我便让桃喜先给他包扎上了。”
当然,带着一丝丝夸大。
她总不能把家底都露出来不是。
姚落柔眨眨眼,视线偏移,看向了亭外的万黎和桎梏,也清楚的看到了两人要掐起来的架势。
“夫君,那少年可是你的客人,好像和万黎很不待见啊。”
“算是客人。”
看到姚落柔转过去的目光,李希尧也跟着看了过去。
“没关系,两个半大的少年,打一打也是好的,对身心都有好处。”毕竟,万黎也才十六岁。
对上十二岁的少年,也没大到哪里去。
说罢,李希尧看着看戏的姚落柔再次开口。
“夫人现在,可有空?”
说罢,他端起桌上由桃喜备好的清茶,挪过了姚落柔背在身后的手腕,将茶杯放进了她的手里。这是他先前特意为姚落柔找来的药茶,固本明目。
莹白柔荑配着嫩绿茶杯。
一时间,竟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手心温热,姚落柔笑眯了眼睛,没想到,今天的小美人居然格外的宽容,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
“夫君找我,自然有空的。”
就算是没空,她也是要挪出空来的。
闻言,李希尧那本欲严肃起的眸子再次印满笑意,“那夫人可有兴趣听一听,有关于那李奴奴和孟长德的事?”
说着,李希尧看着姚落柔一口一口的轻抿,竟觉得自己也有些口渴起来,目光挪移,又倒了一杯。
“愿闻其详。”
姚落柔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垂下的眸子幽深。难不成小美人查出了什么线索?竟然比蜉蝣宫都快上一步。
难不成......
也太败家了!
这般想着,姚落柔猛然抬头——
然后便瞬间失去了想要说教的想法,眼睛眨了又眨,满心都是疑问。难不成小美人不是来找她的?
而是渴的狠了,来她这讨水喝了?
许是姚落柔的眼神太过明显,李希尧再喝了一整壶的茶水后,终于冷静了下来,轻咳。
“咳。”
目光灼灼。
“刚刚嗓子有些不舒服。”
“嗯,我看出来了。”姚落柔呆滞的点了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小美人如此牛嚼牡丹的模样,必是渴得很了,“桃喜,在泡一壶。”
“咳。”
本来还欲点头的李希尧再次咳了声,终止了这个话题。
“现在好多了,我们接着说孟长德他们。”
“嗯。”姚落柔自然没有意见,但是小手还是悄悄摆了摆,让桃喜泡茶,以备不时之需。
对此,李希尧全做没看到。
眼观鼻,鼻观心。
“夫人,我已经查到了当日的幕后主使,或者说为李奴奴和孟长德从中搭桥之人。”
“是谁?”
“田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