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也没想到。
自己这种路痴居然能找对地方,虽然找对的不是他住的地方,但是却更和他心意。
如此想着,桎梏屁颠颠的走上前去。
一掌拍上了眼前女子的肩头,然后——
“啊!”
一声凄惨的叫喊声响起,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和委屈,当然,还有疼痛的凄厉。
......
姚落柔看着眼前的两人,忍俊不禁。
“只是扭了下手臂,不至于吧。”
就在刚刚,她像往常一般躺在软塌上休息钓鱼,顺带着看话本子。只是一个没注意,身边便响起了凄厉的声音。
还有点耳熟。
待她扭头看去,便只看见桎梏,被桃喜反手擒住的桎梏。
——好不可怜。
“至于,可疼了!”听到姚落柔的话,桎梏立刻收起了一脸的嫌弃,装出了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模样凄惨,好似胳膊都断了一般。
其实,只是脱臼了。
脱臼了两节而已。
如此的装模做样,让本来打算听姚落柔话的桃喜再次沉了眼色,看着身前这个已经被她裹了满满细布的手臂,再次打开药箱。
最终——
桎梏僵着半边身子开了口。
“宫......”
“咳,叫王妃。”姚落柔再次忍住要笑出声的喉咙,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半身白布上挪开。
不能笑,桎梏这个岁数,正是好面子的时候。
“对了,我有件事要问你。”
“哦。”桎梏乖乖的点了点头,丝毫不知道姚落柔在想些什么,再次开口道,“王妃请说。”
“你是怎么回来的,桃喜呢?”
姚落柔缓缓开口。
她其实很早就想问这件事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桃喜她,应该是回了蜉蝣。”桎梏纠结了一瞬,再次开口,“我本来是听了她说要回炉重造,所以才跟着她离开的。”
毕竟——
当年桃喜的烈沙洲历练是跟着他们一起完成的。
而单人历练,桃喜并没有参加。
“可是就在我们行至中途的时候,她突然消失不见了,而她住的那间屋子里,只剩下一张她留给我的字条。”
桎梏缓缓回忆。
“上面就写了六个字,不去了,回蜉蝣。我也问过那里的蜉蝣管事,说是桃喜是独自离开的,所以......”
所以他就先回长安了。
毕竟,找人他可不在行。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就让人给蜉蝣本部传了信,让他们在见到桃喜的时候给我个消息。”
闻言,姚落柔挑起了眉梢。
“不去了,回蜉蝣?”
这桃喜,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倒觉得没啥大事,她那丫头,最是胆小了,不会独自离开去烈沙洲的。”
桎梏挠了挠后脖颈。
“还有那六个字,她会写六个字,已经很不容易了。”
想当年一起认字习字的时候,桃喜除了宫主的名字,可是什么字都不会写的。
“也是。”
闻言,姚落柔倒是没反驳,露出了丝丝笑意。
“对了,王妃,今晨我去书房给谧王送药,发现了一件事。”桎梏看着松快下的情绪,再次开口。
“什么事?”
姚落柔提起了一丝好奇心,虽然如今已经成婚了四月有余,可是她还从未取过小美人的书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