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一点点照亮海面,数十只船只在海面上行驶。苏祁风站在船头看着前方沉思。 “堂哥,你怎么不进船舱休息?”船里出来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 “里面坐着太闷,出来透口气”苏祁风笑着在船舷处坐下“晋初,你怎么也出来了?” “船上行了几日,实在无聊,就出来找堂哥聊聊”苏晋初走出来“想问问京都城都有些什么好玩的!” “你倒是和卿儿一般”苏祁风想起之前答应的事“等回京都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晋初笑道,眼中带着高兴的笑意。 “晋初,景都不比关外,你切莫轻易信人”苏祁风看着眼前高兴纯真的人想起昨夜莫名收到的书信开口提醒道。 “我知道”苏晋初挠挠头“爹娘都说我性子冒失,娘亲嘱咐了很久让我听堂哥话。” “注意些就好,也不用听我的”苏祁风笑道,看着书砚也从船舱里出来问道“昭侯如何?” “回少爷,昭侯醒了,想要见您”书砚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附耳说了一番话“侯爷说,将这个给您。” 苏晋初看着俩人的样子,看看锦盒想起那日船上满身伤痕的人“堂哥,那个人是昭侯?他怎么了?好歹是个侯爷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因为”苏祁风看着苏晋初的眼“挡了别人的路”说着起身“我去看昭侯,你”苏祁风转身准备进舱,脚步停了一会,看了一眼苏晋初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你先看看吧!” “什么?好”苏晋初伸手接过,疑惑的看着苏祁风进了船舱,打开看着书信的内容,眼中渐渐失去了温度,手愤怒的捏起了拳头。 “少爷”书砚跟在苏祁风身后沉吟开口“那封信来的,太凑巧了” “何止凑巧”苏祁风站定指了指船外的海面“我们山西改路行舟,知道的人不多,那人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路程,飞鸽传书的?” “那,少爷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那人是敌是友不清楚,但是信上表明了一些事好意提醒,那群人想必也知道我们改了路,明日靠岸给我小心些,保护好二婶和昭侯!”苏祁风看着书砚吩咐道。 “诺!” 苏祁风点点头,来到昭侯门外敲敲门。 “进来”门内的声音带着虚弱,看着推门进来的人“少将军,这次多谢护国公府了”说着挣扎要起身行礼。 “昭侯不可”苏祁风连忙扶住人“昭侯是长辈,我万万受不得,昭侯叫我祁风就好” “祁风贤侄,这次,要不是你们,恐怕我早命丧黄泉了,救命之恩,吾铭记于心”昭安苦笑道“我知此行凶险,一直小心低调行事,却在最后差点功亏一篑还送了一帮人性命”说着连连摇头。 “昭侯不必自责,我父亲说昭侯之心可照日月。让我向您多多学习。”苏祁风扶着昭侯半卧“那些士兵我们护国公府会照顾好后事的,昭侯安心养伤,身体最重要。” “那贤侄,可知那帮黑衣人的来历?”昭安想起这几日的思绪“峡谷间埋伏的黑衣人与之前的完全不同,招招凶狠,恐怕来历不简单。” “昭侯说的是”苏祁风神色莫名“那群黑衣人见有人不敌后都服毒自尽。后来查看应是死士,约一百人” “一百死士?哈哈哈”昭侯瞪大了眼,转而大笑,扯动伤口连连喘气“咳咳,这群人,真是不顾半分血脉亲情,当真!当真,咳咳”昭侯连连咳嗽。 “昭侯莫气”苏祁风端来一杯水“富贵人家都会眷养死士,并非……”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昭侯眼神黯淡“这次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护国公府出手相助” “侯爷客气”苏祁风转念想起另一事问道“昭侯此行凶险,这锦盒――” 昭侯看了一眼跟前眼神澄净的人,知道此言并无恶意“锦盒中的东西是我家中相传之物,我暗访查询他事,查到最后,差点性命难保,所以请贤侄待我保管,我”昭侯停了一时踌躇着准备开口,苏祁风接过话 “昭侯既已查清,就该安心养伤,回去再打算接下来的事,不急于一时。现在心中郁结对伤势不妥。昭侯既放心交与我,祁风定不负所托,静待昭侯物归原主”苏祁风起身告辞“昭侯还是好好休息,我以传信长公主府最迟明日傍晚就可以抵达景都城” “好,这就多谢贤侄了”昭安看着苏祁风离开,闭上眼想起自己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