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苏成渊应下了,随后他又说道,“殿下的寒症可治,良媛为殿下呕心沥血,长命百岁都不在话下,什么命短福薄皆是无稽之谈。”
从前或许是没有办法。
但自从良媛出现,太子注定病亡的死局打破,一切都变了。
萧知珩闻言,看了过去。
苏成渊被看得有点莫名。
然后他就听到萧知珩语气惊奇地说,“你原来偶尔也会说两句人话。还俗长了头发,你倒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
苏成渊后面就懒得说话了,入夜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萧知珩说完了正事后,没有直接回东暖阁,而是转而去了铜雀楼,泡药浴。
他早早就让林总管准备好了。
萧知珩精神紧绷了太久,便有些倦怠,泡在汤池里,闭目养神,渐渐地便有了一点困意。
他睡意昏沉,便坠入了浑浑噩噩的梦境,痛不欲生的病、凄厉的旧事恩怨、腥风血雨的画面、什么都有。
压抑。
烦躁。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又听到熟悉的声音。那急切的声音好似很远,却也似乎离他很近,一声声地唤着他
“殿下?殿下?”
意识昏沉的萧知珩悄然睁开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叶葶的脸,灯火朦胧,让他晃了一下神。
萧知珩开口说话时,嗓音带了一丝刚清醒的嘶哑,“怎么了?”
叶葶整个人也在汤池里,手微微轻颤,“我来时见殿下睡着了,面色苍白,还叫不醒,吓死了。”
萧知珩蹙眉,久不泡药浴有些不适,心绪躁动,喉咙有些干涸,但见她眼睛发红,怔了下。他便故作轻松笑着逗她,“哭什么?孤不是好好的?没死。”
不说还说,结果他这么一说,叶葶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一颗泪珠就掉了下来。
萧知珩瞬间就沉默了下来。
寂静。
半晌,他的嗓音变得很晦涩,很沙哑,道:“别哭了。”
叶葶也不想的,她就是那一阵后怕的劲没缓过来,但就是被他一哄,情绪莫名其妙的就收不住了。
收不住,就不收了。
萧知珩头疼渐缓,将她揽了过来。他低低地笑着,像是认命了似的,轻叹了一声,“你果然来要命的。”
叶葶抬头看他,眼眶还是红的。
萧知珩面容白皙如雪,此刻烛影映在他的眸底,仿佛是染了一抹妖异的血色。他看着她,像是苦笑了一下,低低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哭的话,”
萧知珩抚着她的眼角,下一句语出惊人,“孤就特别不想让你停。”
叶葶已经泡得脑子有些发昏了,听到他这低低沉沉的一句,更觉得自己整个人飘在水面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画中人的太子殿下,这世上不会再有那么一个人,让她这样牵肠挂肚,这样魂牵梦萦,舍不得也放不下。
她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只是放在心上多想想,只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失去,都想落泪。
对着这么一个人。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池中水雾氤氲,叶葶搭上了萧知珩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萧知珩呼吸微微窒住,半晌,唇瓣退开半分,他的嗓音很哑,“认真的?”
叶葶点了头,很轻地嗯了一声。
下一瞬,他微微冰凉的手指轻抬着她的下颌,低下头,将她剩下未尽的话语,全部抹去
后来叶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汤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回了软榻,屋里的烛火摇摇曳曳,她觉得眼前朦胧,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夜深人静,雨声淅淅沥沥的,叶葶醉倒在那股微微冰凉而又清苦的气息里,昏昏沉沉的,在挣扎着想去抓住点什么。
“等,殿、殿下。”
她留在纱幔外面的手,握了握,却是徒劳,只抓住了一把虚无的凉气,随后就被一只手轻柔地、不容拒绝地拉了回去。
渐渐地,叶葶细碎的声音融在雨声里,就不成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摘了叶子
娇花进度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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