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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琛,你骗我!”你死定了!

她一步一步将晏琛逼到角落,报复性的泼了他一身,一捧接一捧,直到晏琛求饶,才转身离开。

谁知道刚才只是虚晃一枪,晏琛脱下湿漉漉的白衬衫,从背后抱起冯诗懿,将她扛在肩头。

进行了一波自杀式袭击,用白衬衫兜住池水,临头浇下,又猛又爽,湿了冯诗懿,也湿了自己。

冯诗懿一边向晏琛后背泼水,一边在音乐声中大喊:“晏琛,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我不,谁让你坏心眼。”晏琛一掌拍在她腰间,恶趣味的将水泼在她的腰窝上。

姗姗来迟的陆文洲将两人亲密的姿势尽收眼中,眼中愠色浓郁,后槽牙咬的紧紧地,握拳的右手骨节,泛着诡异的白。

这是被他最好的朋友绿了啊,他头上的不是头发,是草啊!

陆文洲强忍着想抽死晏琛的冲动,脚步深沉的向着泳池走去。

晏琛突然觉得有一道杀气腾腾的犀利目光在盯着他,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浓郁。

他条件反射的抖了抖身子,一转过头就看到陆文洲顶着一副要吃人的脸,向他走来。

腿软连带着胳膊也软了,冯诗懿直接头朝下的掉进水里。

如果不是陆文洲垫在泳池边,冯诗懿就磕到了头。

“你们俩干嘛呢”陆文洲扶起冯诗懿酸溜溜的问。

“与你无关。”冯诗懿弯唇一笑,明媚动人,缱绻惑人。

她走过的位置留下一条蜿蜒的水径,还有她婀娜曼妙的倩影。

湿发,红唇,温软的触感,含情的眉眼,致命的曲线,微微摇晃的纤腰,让陆文洲有些喉头发紧。

不行,他得下水游两圈灭灭火。

“你给我离她远点。”陆文洲在晏琛肩头,警告的拍了两下。

晏琛十分委屈:“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避嫌,而且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她是。”

陆文洲脱下上衣,纵身跳入水中,连着游了五六个来回,非但没有灭火,反而烧的更烈了。

他深吸一口气,闭气深入池水中,满脑子都是冯诗懿那个欠收拾的笑容。

每次都是这样,她只要这么一笑,他就顶不住,从内到外的燃起一场轻易不灭的火。

等陆文洲浮上水面时,冯诗懿正抱着一箱玩具水枪走来,隔着几米远,就喊道:“晏琛,我来跟你决战了!”

今天的冯诗懿更活泼了一些,连心大的晏琛都看出来了。

“改日再战,今天累了。”晏琛其实是被陆文洲用眼神吓的说出这番话的。

“啊?不行~”

冯诗懿这句话娇俏又蚀骨,晏琛的腰软了,头却铁了。

算了,死就死吧。

晏琛不顾陆文洲的眼神警告,连应三声,语气格外宠溺:“好好好。”

冯诗懿的脚步欢快了不少,走到泳池边时,吧唧滑了一下,中心不稳的斜着向泳池倒去。

饶是陆文洲反应再快,也快不过一瞬间,他只抓住了她的泳衣肩带。

“没事吧?”他揽住冯诗懿的腰,将她带进怀里,紧紧相贴。

“你别离我这么近。”

冯诗懿在他怀中挣扎时,才注意到陆文洲的不对劲儿,他泡在水中,体温却依旧高得烫人。

他喘息着,反手握住了冯诗懿乱拍的手。

冯诗懿的深浸池水之中,在触碰到更为灼热的位置时,触电似的收回。

“你这个流氓!”她躲开陆文洲即将吻上来的唇,逃跑似的游走。

整个白昼的朋友聚会,冯诗懿都躲得离陆文洲远远的,无论陆文洲怎么搭话,她都没理他。

陆文洲动了动喉结,该不会真的吓到了吧,小野狼刚露出獠牙,就收了回去?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摩登城市的夜生活开始了。

在冯诗懿家吃过晚饭后,虞镜提议进行今天的“第二摊”,去酒吧寻欢作乐。

冯诗懿压制的本性要破茧而出了,她的眼睛在放光。

陆文洲早就注意到了,他弯唇一笑,果然到了晚上,食肉动物的獠牙就收不住了。

“那就去吧。”他一开口,基本就定下了去酒吧的事。

虞镜举起手:“我知道一家摇滚清吧,酒好,气氛也好,明睿家开的。”

一个小时后,一行六人整整齐齐的来到名叫“留我半途”的摇滚清吧。

冯诗懿晕车迷迷糊糊的,进了酒吧就直奔卫生间,抱着马桶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她倚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一抬头就能看到陆文洲他们所在的八人大型卡座。

酒吧刚开始营业,只有十几个顾客,驻唱乐队在台上调音,安静的只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

冯诗懿实在难受,找了个幽暗的角落躲了起来,她一直关注着卡座的情况,准确的说是关注着陆文洲。

他现在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没来过几次酒吧的人,反而得心应手,更真实一些。

早早等在酒吧的明睿侧头问:“你家诗懿怎么没来,闹别扭了?女朋友是需要哄得。”

这句话冯诗懿听的清清楚楚,她死死盯着陆文洲,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陆文洲喝下一杯螺丝起子,慢条斯理解开衬衫领口扣,眸光寡凉,语气淡漠:“她太乖了,我喜欢性子野的。”

冯诗懿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一直循环着陆文洲那句话“她太乖了,我喜欢性子野的。”

是他当初说喜欢乖的,现在又嫌她太乖,她一直迁就着他,委屈自己,成了一个完全失去自我的人。

不喜欢她还抱她,吻她,想要她,他现在说喜欢野的,不就是在玩她吗?

也对,从始至终付出感情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人家从来没说过喜欢她。

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一串接一串的往下掉。

冯诗懿大梦初醒,待在留我半途,短短的几秒钟像是几个世纪一般难熬。

她隔绝了周遭的所有声音,扶着椅子起身,径直离开了酒吧。

无论谁叫她的名字,说了什么话,做出什么举动,都没能让她回头,也没在她脑海留下一点记忆。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离开,她要离开这座让她伤心,让他倍感屈辱的地方。

这一走,就是毫无音讯的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