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它不是重点,我想上厕所。”
段瑾澄:“……,等我两分钟。”
沈宁收回纸条铃铛绳子,躺在床上悠闲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房间外面传来敲门声,她跑过去开门,是段瑾澄。
他穿着一身黑白斑点睡衣站门口,肤色冷白,眉目俊秀。沈宁打量了一会儿,却觉得他越看越可恶,忍不住嘀咕道:“穿得和雪团一样,果然是主仆同出一气。”
段瑾澄挑眉:“很遗憾,你现在要靠狗的主人才能去上厕所,少说两句吧。”
“还以为你是闷葫芦,结果怂人挺在行。”
段瑾澄替她按开了院子的灯,沈宁躲在他身后磨磨蹭蹭走近厕所门口,她越走进雪团吠得越凶,大概一人一狗都觉得自己有了靠山,沈宁站在它面前嚣张道:“再凶我,明天就把你炖成一锅汤!”
雪团委委屈屈蜷缩回窝里,泪眼汪汪看着段瑾澄,他摸了摸狗狗雪白毛茸的脖颈,安慰道:“不会炖了你,但你要听话。”
“呜~。”
雪团拿脑袋一下下蹭着段瑾澄的手心,段瑾澄转头看向沈宁,她不情不愿地解释了一句:“我开玩笑的。”
等沈宁从厕所里出来,段瑾澄把雪团转移到了篱笆院子门口,链子拴在一根木头桩子底部。
沈宁进屋打算上二楼,段瑾澄伸手拦住了她,“等等!”
“嗯?”
沈宁觉得他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先碰了她的手,甩开的时候又嫌弃。
段瑾澄望着她娇嫩莹白脖颈被烫伤的红点,似乎印记深了些,突然有些后悔让她进厨房。
沈宁看他不说话,便先开口道:“我先上楼了,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
第二天,雨后的道路泥泞,沈宁穿上雨鞋,和段瑾澄走路去了果园。
沈宁一厢情愿牵着雪团,它显然更愿意跟着段瑾澄,一旦它往那边走,沈宁就把它牵回来,然后蹲在狗狗身旁碎碎念,“好歹我早上给你三根骨头,把昨天克扣的都补回来啦,你有什么好嫌弃我的?!”
雪团趁她不注意溜到了段瑾澄脚边,沈宁气势汹汹跑过去,段瑾澄挡在狗狗身前,“你和它扯平了,它昨天欺负你,你欺负回来了。”
沈宁瞪着他身后的雪团,“它昨天咬我裤腿!”
“那,我给你咬回去。”
段瑾澄有恃无恐地朝她伸手臂,沈宁气极:“好呀,你以为我不敢咬是吧?狗债主还。”
说着,隔着衣服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段瑾澄手臂,直到他痛哼才放手。
被咬的地方隐隐作痛,段瑾澄没想到她真咬下去,觉得好笑问道:“你幼不幼稚?”
沈宁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仍傲娇道:“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不关我的事!”
说完,便丢下他和狗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