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这十鞭子是一鞭子也不能少了!”楚少叫着追了过去。
慕胭伤甚是得意,笑道:“开始你说了,叫一声好哥哥,又没说要用什么语气来叫,我既然叫了,那十鞭子自然是抵消了,不许耍赖!”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要咬我耳朵?”楚少气道。
“咬你耳朵,和这十鞭子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看你这人不顺眼。”慕胭伤说道。
“不顺眼?你就咬人啊,你是属狗的嘛?”
“我不属狗,我属兔的。”
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回到了码头的屋子边。
慕胭伤把一个指头放在嘴上,示意楚少不要说话,说道:“刚才的事,你不准说出去,不然下次我就把你的耳朵咬掉。”
“要不要这么狠?我不说就是了。”楚少摸了摸耳朵,看着这小魔女要是真的发飙起来,自己的耳朵受牵连可就不好了。
码头房屋的门依然是虚掩着,慕胭伤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慕胭伤此时的心情早就好了,反倒是咬了楚少之后,心里别提多开心,从没有过这种像是做了坏事,心跳加速,又特别高兴的感觉。
慕胭伤正要叫鸠松,问一问,晚饭有没有做好,就见鸠松坐在火堆旁,正在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
慕胭伤立刻警觉起来,顺着鸠松眼色的方向看去,本来鸠松给自己准备好的地铺上,现在正睡着一个人。
虽然屋内有火堆,但是那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的东西,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是什么人物。
再看巴格萨此刻竟被吊在了房梁上,用的正是捆楚少的那根黑绳,巴格萨垂在哪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慕胭伤见此情景,本来脸上的轻松,一扫而光,面色立刻严峻起来,从后腰间,两柄短刀就不动声色的抽了出来。
楚少一把拉住了慕胭伤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其实此刻楚少已经认出了那个躺在里边的人。
那个抱在怀里的大酒葫芦,不是酒鬼老道是谁。
慕胭伤见楚少将自己挡在了身后,竟然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来,这种感觉和站在父亲身后,或是姐姐出手打走找事的小混混那种安全感,又有些许不同,这让慕胭伤不由人的变得听话起来,乖乖的站在楚少身后。
只听楚少说道:“老酒鬼,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说着酒鬼老道抱着酒葫芦就盘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看,立刻笑道:“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你说怎么这么巧,到哪都能遇到你呢?这不奇了怪了嘛。”
楚少也笑道:“也许这就是你道家所说的因缘吧。就是不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了。”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会是孽缘呢,你帮我了了一桩誓言,超度了亡魂,我还没谢你呢。善缘,善缘!”老酒鬼笑道。
楚少指了指梁上挂着的巴格萨,问道:“你干嘛把人家挂起来呢?”
酒鬼老道委屈道:“这可不怨我,我也是个过路打尖的,天色已晚,这里也就这一处房屋,我只说借个火烤烤火,这人就要出手打我,没办法,只好把他先挂起来了。”
酒鬼老道接着说道:“既然是你楚少的朋友,那放下来便是。”说着就装作搬了个破桌子,要去解绳索一般。
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酒鬼老道解开绳索,一个没抓牢,巴格萨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他是在那唉声连连,看来着实吃了不少酒鬼老道的亏。
慕胭伤在后边戳了戳楚少,问道:“怎么?这人是你朋友?”
楚少犹豫了一下说道:“说起来,这人和你差不多,也就是见了几面而已。”
楚少这话也是实话实说,他和这酒鬼老道虽然打过一些交道,但要说是朋友,那却真的不是,因为楚少一点都不了解这个酒鬼老道,就如他在自己的轨迹中的每次出现,都如安排好的一般。
此刻楚少已经能隐约的感觉道,这个酒鬼老道就如一根命运的细线一般,正在牵引着自己。
但是要将自己引入天堂还是地狱,现在还是混沌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