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我从纽曼地区而来,从相貌上你就能看出我和这里的人多少,有些差距从小跟随我的父亲,流转于多个教堂之中,始终居无定所。
我没有固定的玩伴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我从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带过太久便会搬走,按说这样的生活是很难的,但是我却从不觉得。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用厄尔冈斯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解答:“因为我从小就敏于观察,我看到了很多个教廷下支机构和当地贵族的权谋争斗,我看了很多很多千篇一律的领地中,一样都生活困苦的民众,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在偏远的特瓦林村任职教堂牧师吗?不仅仅是因为在习惯了波折和迁徙,我也没有那颗曾经想要济世救民的热心。
我是因为你!
因为主教给我讲过您作为贵族子弟却心向教廷,讲过您虽然张显武力却心怀仁慈,真到了特瓦林村,我也看到了这里的安宁和祥和,甚至我能从每一个村民的身上看到热忱,看到幸福,看到对您和您的家族深深的眷顾与忠诚。”
赛克瑞特睿尔森突然不说了,笑了笑,看了眼厄尔冈斯才好像鼓足勇气一般继续说:“可是后来我真的被您接纳了才慢慢知道,您不是我知道的那个爵士,您是厄尔冈斯特瓦林,而且
而且,您也远没有我想象中的仁慈,在我战死之前,我认出了那个异端首领,那就是您故意放逐到临领的,这件事亚当森大人曾经跟我炫耀过,所以是您放任了那场灾难。”
厄尔冈斯发现赛克瑞特睿尔森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他俩的关系值显示虽然还是一百,但是这个数值开始不断的闪变。
“我战死了,您复活了我,我彻底的皈依在您的身边,您就是行走在这世间的圣光的意志,我开始劝说自己,也许,也许那些死于异端狂潮中的人就是真到该死!
可是后来我在您的麾下见到了荷流斯,异端首脑,血族的血祖。而且我确定,之后很多次的血族狂潮都是您安排的!您这么做居然是为了争夺这一城一地的控制权”
赛克瑞特睿尔森说不下去了,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站起身,激动而纠结:“您让我给出克制血族的办法,但是实际上呢,您是在演戏而已,这已经与您最初的说辞不符合了。
您编造白银之手,控制血族滥杀,不愿意和教廷讲明您的身份,这一切从最开始您伪装成您的堂兄开始,就代表着谬误!”
赛克瑞特睿尔森很痛苦,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产生了巨大的冲突,这冲突让他没法接受。
“我小时候问我父亲,教廷不事生产,贵族高高在上,他们凭什么凌架在真正辛勤劳动的人民之上!
我父亲说,教廷引导人民的信仰,让我们照耀在圣光之下,贵族守护人民的生活不被异物异族杀戮欺压,为我们争取到生存的空间。
我认为,您至少要做到守护每个最平凡人的生活,才是您作为圣光行驶在这人间的代言人对这个世间是最丰盛的回报。
然而您没有!”
赛克瑞特睿尔森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这把刀在他进屋的时候就被他隔着衣服握着,他已经纠结了很久很久,甚至期间多次喝酒就是为了让自己更镇定。
现在他拿着这把小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表情庄重的看着厄尔冈斯:“很抱歉辜负了您对我的期待,也没能完成您对我的考验,我被复活而来,却很痛苦,不如让我重新回到圣光的怀抱中去吧!”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