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支青玉发钗是林姑娘的。
而叫大海更加想哭的是,许卿柯似乎察觉他强烈的视线,抽空嫌弃眼皮睨了自己一眼,嗯…满满的嫌弃。
他似乎都能听到许卿柯心里的想法这就是你今天苦恼了一天的事儿?
“主子,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例如骂林云羁登徒子,再例如骂他有意勾搭觅儿,再比如……
不等他比如完,许卿柯终于开金口了。
“你为何如此气愤?”
大海一噎,所有思路在这七个字前卡断,宛如一座联通两崖之间的木桥轰然断裂,过了好一会儿,这桥才重新搭起。
“因为那林云羁动手动脚。”定是不怀好意。
“这叫做动手动脚?大海你是不是需要叫修香瞧瞧你的脑袋?”许卿柯嗤笑一声,这略带嘲讽的笑瞬间将他清冷的气质冲散,却更添一笔亦正亦邪的肆意。
“主子。”大海皱眉,随后又愣住,许卿柯说得好像还这么没错,这确实不算是动手动脚的流氓行为,可,确实过于亲密了,看的他心里极其不爽利。
“蠢。”
许卿柯斜睨了他一眼,将青玉发钗藏进怀中。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句的大海欲哭无泪。
“还没意识到?知晓酒席上为何我与那青诺争锋相对么?”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平日里无比精明的大海迟钝了许久,这才慢吞吞的回答“因为那青诺显然对林姑娘有意思,主子你在与他相争。”
见大海还是一副迷醉醉的模样,许卿柯看了看天,极力忍下再骂他的冲动,拂袖离去。
朽木不可雕也。
白色身影飘然若仙,犹如融入月色之中,不见踪影。
身后大海摸了摸脑袋,转动他如浆糊一般的脑袋,良久,他猛地蹦起,恍然大悟,酒醒了大半。
因为主子心喜林姑娘才会处处和青诺相比,而自己瞧见那一幕就觉心里堵塞压抑,原来和主子拈酸吃醋是一个道理。
自己不乐得见那一幕,因为……他心悦觅儿,所以才见不得她同别的男子亲近。
大海一边觉着事实令人震惊,一边又有种终于走出迷雾的解脱喜悦感。
……
次日,醉酒的人们接连起来,掌柜的根据林芸梦的吩咐派人煮了醒酒汤差人送去,缓解了他们的头疼。
青诺与大海一道出了门,却正巧与隔壁品味楼出现的上官浔撞了个正着,对方立刻上前,彬彬有礼的抱拳微拱。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青诺公子,别来无恙啊,这位是?略显眼熟。”上官浔好奇的望向大海。
“上官大人…一朋友。”青诺不欲多说,礼貌的作揖。
两个皆行君子礼,二人谈吐不凡,巧的是,也皆是一身青衣,青诺如翠竹挺拔清泠,上官浔则如松柏傲雪凌霜。
待他们寒暄完,上官浔适当的辞行“本官便不打扰公子了,公子请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