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儿出了府门,来到青风镇大街上,大街上来往行人倒是不少,只是有一些人看上去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且面色蜡黄,缺少精神气。 齐格儿继续往前走,然后看见前面一家医馆前围满了东倒西歪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弱不经风的样子,他们都眼巴地往医馆里瞧。医馆门前站着一个老人,看样子应该是郎中,他一边朝人群不停地摇头摆手一边十分无奈地说:“大家都散了,请回吧,我这里确实无药了,我的几个徒儿每天起早摸黑地上山采药,就算采回了药,要晒干,还要加工制作,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大家过几天再来吧。” 齐格儿立即走到医馆门前,急忙问郎中:“老人家,怎么回事呀,这些人怎么了。” 老郎中上下打量了一下齐格儿,叹着气说:“姑娘应该不是本地人,外地来的吧,你有所不知,本镇最尽出了怪事,很多人都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主要症状为面色蜡黄,体内发热,还伴有不时呕吐。本镇上中了这种奇毒的人已经很多了,估计本镇人口数量有一半人以上已中此毒,未来还会有更多人染上此毒。” 老郎中说完后不住地摇头叹息。 听了老郎中的一番话,齐格儿惊呆了,这就是跟瘟疫般的灾难呀,如果控制不了,本镇就完了,看来老天要毁天青风镇啊。 这时,齐格儿身旁一位妇人怀中的婴儿“哇哇哇”不停地啼哭起来,齐格儿近身一看,婴儿面黄肌瘦,严重缺乏营养的模样。 “孩子怎么啦,是不是饿了?”齐格儿问妇人。 “可不是,已经好多天没吃奶了。”妇人边说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 妇人边哭边说:“我已经中毒了,虽然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不能给他喂奶了,但愿他没有中毒就好。” 齐格儿问妇人:“小孩是不是一直不停地哭闹,有没有不舒服?” “有没有不舒服我也不知道,他也还不会说话,倒是这几天哭闹比以前多了。”妇人回答道。 齐格儿抚了抚小孩的额头和脸蛋,有点烫热,八成也染毒了,可怜的小孩呀! “您身为老郎中,应该尽力医治他们,为他们解毒啊。”齐格儿看着这样可怜的病人,十分焦急地对老郎中说,她似乎不太相信老郎中说的医馆里没有药了。 听了齐格儿这样说,老郎中知道眼前的姑娘非富即贵。当然不敢不听齐格儿的话,不过他的医馆里确实没有药了,只得耐心地跟齐格儿解释。 前身的那个齐格儿很少出门,所以老郎中以前从未见过齐格儿,当然不知道她是齐府齐十四的女儿。 老郎中急忙说道:“姑娘,您有所不知,因本镇中了这种怪毒的人太多,医馆里的所有解□□物确实都已经卖完了。” 齐格儿还想说什么时,突然旁边有一个年轻的姑娘捂着肚子大声喊疼,然后蹲下不停地呕吐,看样十分难受,不一会儿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老郎中,老人家,还不赶快救人。”齐格儿用命令的口气看着老郎中说。 老郎中立即上前俯身看了看姑娘的面色,情急之下掐了掐姑娘的人中,然后又把了把脉,叹了一下气后看着齐格儿摇了摇头。 见老郎中摇头,齐格儿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啊?究竟怎么样?” “姑娘的毒性已经攻心了,老身无能为力啊。” 老郎中接着又说:“其实此种毒老身根本就治不了,只不过是用一些解毒的药物给他的服下后,能缓解发热症状,到了一定程度,这些人都会跟眼前这个姑娘一样。” “您是说治不好了,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白白的看着她死。” “姑娘,老身无能为力,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也许能有办法,就不知道他肯不肯救人,此人虽不行医,但他精通医术,而且武功高深,他可以先用解□□给她服下,再用内力疗伤驱毒,也许可让这个姑娘有生还的机会。”老郎中说完前后左右瞧一瞧,很神秘的样子,似乎自己说错了话一般。 “快说,这个人是谁?”齐格儿催促道。 老郎中低声道:“老身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很凶吗,难道会吃人?”齐格儿盯着老郎中,有点生气了。 “姑娘别生气,请进我铺里,我慢慢告诉你。”老郎中不温不火地说。 “还慢慢,人命关天啊。”齐格儿急得直瞪眼。 齐格儿很不耐烦地随老郎中进入铺里。 “此人是本镇齐府的十四爷。”老郎中低声说道。 “哦,是齐府的齐十四呀。”齐格儿情急之下说出了爹的名字,她正想说十四爷是她爹时,却还是打住了,免得老郎中听了一惊一诈的。 齐格儿心中不禁唏嘘着,想不到自已的这个爹还有这一手,既会武功,还精通医术,竟然这么历害。 赶紧行动救人,不能磨蹭了,不然眼前这个姑娘就有生命危险了。 “是十四爷,那好说,老人家,赶快叫你的伙计把姑娘抬到齐府。”齐格儿用命令的口气吩咐老郎中 “啊。”老郎中立即瞪大了眼睛,“那不行,老身不敢,十四爷是江湖中人,万一惊忧了他老人家,老身吃罪不起啊。” 其实齐十四没有老郎中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虽然是江湖中人,但他从未恃强凌弱,只是很少与这些市井小民打交道而已,因为面目有点彪悍,表情一贯严肃,所以普通人或不熟知的人看来有些惧怕。 老郎中愣着不吩咐伙计。 见老郎中如此惧怕,齐格儿干瞪眼。 没有办法,齐格儿只好赌气似的搀扶起姑娘,然后叫了旁边一个身板看起来比较结实的中年妇人背着姑娘直奔齐府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