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平时都不搭理他们的,”我很无辜地笑了笑,“我觉得你也应该这样做,别搭理那些酸不溜秋的人,那些人肯定是因为嫉妒你,他们疯狂地嫉妒你,但又一直没办法超越你,所以一旦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会开始拼命攻击贬低你。”
他忽然垂下了眼眸,低着头看手中那杯咖啡杯:“我后来再也没跟他们说过话。”
提到保送大,我忽然想让他知道更多,比如我如何凭实力打别人的脸:“我后来放弃了保送资格,跟大家一样正常参加高考,不久前以高分被大系录取,我申请查分数公布了自己的答题纸,把说闲话的人脸打得啪啪响。”
“是嘛,”他有点意外地看着我,“那你还挺厉害的嘛,我听我爷爷说这所学校很难考。”
我于是得意洋洋地说:“这学校确实很难考上,毕竟是全国排名前10以内的名校,在全世界各国名校当中也能排上号。”
他问我有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想看大录取通知书长什么样,因他以前听爷爷奶奶提过大,于是我就给他看手机里的照片,他也给我科普了他就读的学校,顺便讲他在学校的一些事,比如他和双胞胎哥哥一直被错认,他因为一些事比他哥晚一年上学,因而晚一年修习同样的乐理课程,有人问他怎么又来上课,他就跟那位男生说,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学习不够扎实,重新选修这门课,那哥们儿一整个学期都没怀疑。国外大学没有所谓的班级,没有同班同学一说,大家只是选修同一门课程的课友,因为交集不多,很多学生一直没发现,在学校出现的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
除非百分百复制粘贴,不然怎么可能那么久没认出来?陆时安说他跟他哥长得几乎一样,只有一丁点不易被察觉的差别,我问他究竟是什么差别,但他却卖关子不肯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去巴黎做客,让我自己亲自去找出这种差别。
“那如果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去巴黎呢?”我颇有点郁闷地问他。
“那如果我邀请你去呢?”陆时安直勾勾看着我,“巴黎是座美丽的城市,你如果不过去看一看,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不去巴黎走一遭,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再次被他打败,他那样深邃的看着我,我完全没办法拒绝,局促不安地挪开对视的目光,没有回答去或不去,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抱怨:“吊人胃口很可耻你知道吗?”
他笑了笑,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可耻就可耻吧,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自己找到答案。”
“你就那么确定,我以后一定会去巴黎吗?”我歪着脑袋好奇地问,“到底谁给了你这种自信和勇气?”
“大概是”他顿了顿才继续,“大概是梁静茹给的吧。”
“你居然连这个梗都知道?”我异常震惊地看着他。
他再一次得意道:“我有好几个中国朋友,以前经常听到他们说这种话。”
我们絮叨闲扯,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不知不觉就到午餐时间,上午喝了咖啡又吃了点心,其实都不饿,但按时吃饭对身体好,多少还是要吃一点,就决定找个地方吃饭。其实我挺喜欢这家咖啡厅的氛围,可惜老板娘这里无法提供正餐,我们只能顶着大太阳,试图在这家咖啡厅附近找家餐厅,好在距离这儿没多远就有一家港式茶餐厅,我们在这里点了几道分量比较少的菜。
吃完午饭,我们又回到了之前这家幽静的咖啡厅。
大中午天热没什么人出来闲逛,之前跟随我们的人大概也在外面吃午饭,这会儿并不在咖啡厅里,之前坐的位置还空着,我们就直接坐回到原位上。夏天的中午特别容易犯困,我每天有定时午睡的习惯,没一会儿就开始控制不住小鸡啄米,陆时安见了就让我睡会儿,他还细心地去找老板要了一床小毯子过来给我盖着,这事儿我是醒过来之后才知道的。
下午外面的天气依然很热,我们又点了一些茶饮和甜点,继续窝在这家咖啡厅里,继续上午讨论到一半就岔开的话题。
天热咖啡厅没什么人,老板和老板娘闲着无聊就过来找我们搭讪。这对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夫妻都认识我,我晌午一进咖啡厅就被他们认了出来,两人都很惊讶跟我打了声招呼,还很热情地送了我一份提拉米苏小蛋糕。
见我旁边放着疑似装乐器的匣子,就问我里面是不是二胡,一听到我说是,他们的眼睛就亮了亮。
一直待在咖啡厅里很无聊,我于是忽然灵机一动,问老板娘我可不可以卖艺抵咖啡钱。
夫妻俩对视了眼,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老板娘咬着牙说:“这样吧,你二胡如果拉得好听,你们今天下午点的咖啡甜点,我就一毛钱都不收,你觉得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