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着箩筐拿了镰刀,去了水草茂密的地方,莫名其妙,我好象对老水牛也有了感情。
我从小就是干活的人,虽然现在当了总经理,但是这点活还是不在话下,两个小时,我就割了几担草。
我来来回回挑了三趟,在老水牛的面前堆起了一个青草垛。
老水牛悠闲的嚼着青草,享受着属于它的美好时光。
一会儿杨丽梅出来了,脸上看不出悲喜和忧伤,难道真的是心如止水啦?
“杨居士,您吉祥。你看这一大垛的青草,够你师兄吃几天。”我双手合什,想逗她开心一点。
“噢,我们回去吧。大师说我机缘未到,不肯接受我皈依。”杨丽梅摸了摸老水牛的头说道。
“可以理解,一肚皮的红尘恩恩怨怨,有扰佛门清静。”杨丽梅皈依不成功,我的心里暗生欢喜。年纪轻轻,应该是烈烈过人生,皈哪门子的依?
“和愚昧不开智的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杨丽梅摇了摇头,自觉悟透了生与死,荣与辱。
老水牛,哞哞的两声,以示弹琴它也是懂的。
我俩就此别过老水牛,下山。
到了县城,我问杨丽梅吃早饭了没有,割了几担草,干了些休力活,我饿得慌。
“去我家吧,我烧给你吃。”杨丽梅柔声说道。
“不用了,我还是去杏家村吃一点,早饭中饭一块吃,你去不去?”我心中决定了,这辈子不会再踏进杨丽梅的私人空间半步。
因为我的自控能力太差,我怕我迷失在她的柔情和泪光中。
“不去,你把我送回家。”杨丽梅见我拒绝了她,将脸撇向了一边,这回她是真的哭了,因为她在抹眼泪。
到了杨丽梅楼下,她直接下了车,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象我是大自然里的空气。
我目送着她变得纤弱的背影,有一股莫名的酸楚,再相爱的两个人,一但擦肩而过,或许就是错开一辈子。
心有所惘,饿也忘记了,我开着车去了牛根公司找范志学。
范志学就住在清水人家后栋宿舍里,具体哪一间我不知道,我让李雪樱带我去找。
李雪樱说,你好象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开心?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说,很好啊,再不开心,见了你也开心。
李雪樱说,我又不是你的开心果,你每天都在美人堆里混,都快把我给忘了。
我呵呵笑道,不是把你忘了,是你每天都在店里忙得脱不了身。
李雪樱说,中午你在这里吃饭,我给你做好吃的,吃饱了在这里睡一觉,我会找机会去看你。
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没有吃饭,于是对李雪樱说,那你给你妹妹和妹夫打个电话,今天中午算是给范志学的送别酒,明天我带他去上学。
李雪樱听了自然很开心,扭着花枝儿带我去了范志学的房间。
门是开的,哑叔正在帮范志学收拾着上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