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东荒狐族得到一个盖世宝贝?”
“哈哈这个我知道,宝贝一定是花美男”一旁的松鼠精啪叽随手扔下自己的松果,芝麻大小的瞳孔滴溜溜打转,三瓣胡子一耸一耸,很是神气。
“,这次你错了!是一把上古神剑”眼看着神气十足的松鼠昂首挺胸,行走间花白的肚子鼓囊囊很是可爱。
“额!其实我就是猜猜而已,嘿嘿”摸摸脑袋一脸尴尬,小眼睛一鼓,某松鼠顺着随风荡来荡去的树枝跳跃在林木间,眨眼便没了踪迹。
“哈哈哈,这个自大狂终于知道害羞了”
“就是,咱们姑娘家拉拉闲话,每每都来凑个趣儿,着实令人头疼,估摸着这半旬不敢前来咯,咯咯”为首的百灵鸟痴痴笑了,好听悠扬的音儿飘荡在天地间。
“就是,嘻嘻”
……
“东荒狐族?”掐了现身诀,薄唇微启,发出浅薄的低喃声,一连奔波数日,浩浩如松柏的闫笙离此刻蹙眉,狭长的桃花眼散漫着暗光。
“唰”清风揽月,杏花杳杳。
“阿娘我就是喜欢他,能不能把他给我?”速来娇柔的小狐狸艳骨扑进狐后的怀里,语调悠扬动听,面容赛雪,小尾巴还不挺地扑棱着。
“艳儿,你平日里胡来,阿娘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这一次可不能乱来啊”狐后抖了抖毛耳朵,用嫣红的手指弹了一下女儿娇气的额头,语气坚定。
“娘”
“阿娘”
“娘亲”
酥软的艳骨好似没骨头般依偎在狐后的怀里,缠绵悱恻的撒娇卖萌声儿一声比一声娇气。
“你阿爹早逝,阿娘也老了,你狐媚功夫倒是见长,就是这修为……哎”狐后摊在床上,柔骨无依的身段随着嘤嘤嘁嘁的低咛声软软绵绵,舒服又令人心疼。
“哼!阿娘就是偏心”
艳骨跺跺脚,狐狸尾巴拍拍地面,弹起灰尘,撅着嘴巴,哼唧哼唧着。
“你这个死丫头,怎得不长脑子,真是白瞎了这副好容貌”狐后红着眼眶,拎起艳骨的小耳朵,幽怨的小眼神看得艳骨头皮发麻。
“哎呀,谁让阿娘自己非要带什么北荒虎族少主来相看,现在好啦,咱家到手的宝剑都快飞了”
“咳咳!谁让你天天净勾三搭四,也没眼光,不是穷酸书生就是那小白脸……”狐后抖了抖尾巴上的土,放了艳骨的耳朵,摸摸鼻子,讪笑着。
“明明人家都拼命拦着你了,非要闯进我的洞府……”一脸“别以为你是我阿娘,我就不敢揭短”,艳骨嘴里还时不时地嘀咕着。
“这剑咱们是顾不住,你别肖想了”莫名想到那次彻骨的寒意,狐后浑身一激灵,吓得脸色大变。
“行吧!剑我不要了”眼泪汪汪,艳骨委屈巴巴地盯着老娘。
“真的?”狐狸眼往上一翻,狭长的眸子此刻定在艳骨身上,语气略讶异。
“有个条件:我不想嫁给那个老虎精”
“小丫头,你这是得寸进尺啊”狐后淡然一笑,一幅果然如此的模样,都被气笑了,呼吸喘急。
“我、我喜欢妖王”
“咦?这个可以”狐后围着艳骨转了一圈,行走间一颦一笑更添韵味儿。
“妖王的、弟弟”堵嗓子眼的后半句话一出,狐狸洞寂静下来。
“你喜欢妖王的弟弟?我没听错吧?”掏了掏狐狸耳朵,狐后瞪大狐狸眼,气得拉起柳条子,请自家傻闺女吃“竹笋炒肉”。
“哎呀,疼疼”
“妖王那么老,我才看不上呢”跳脚的艳骨边躲边嚷嚷,一时间鸡飞狗跳。
“呼真吵”隐身不久的闫笙离捂着鼻息,径直朝着内室走去。
“怎么会?难道有内室?”
逡巡一圈没有探查到流月剑的气息,闫笙离轻轻地敲击着墙体。
“呼”瘫坐下来,喝点仙酿,气息微弱。
“嗯?木桩椅子有点潮?不对!这洞府里边干燥,哪里来的水分?”拿着椅子上湿润的粗糙外皮,磨挲许久,游离的眸子顷刻便聚焦椅子下粗劣的皮毛。
“嘎吱”表皮宽厚,整整裹着椅子,难怪不会有人发现异常,这洞府布局本就原始,用具更是简朴,都是木头和石块,狐狸果然狡猾,某龙如是想。
洞门高阁霭馀辉,闫笙离捧着金盏雪莲扶着墙壁,摸索着前行。
“又是七十二洞口,果然狡猾!”洞门自动阖上了,闫笙离探了探各洞口,下颚蹦成一条线。
“有七个洞口无无风,想来是死路”
“七个洞口狐狸气息浓郁,以假乱真,也是死路”
“49个洞口混杂着各种气息,”
“剩下7个洞口有动物的气息,还有七个洞口是流水声,想来是狡兔三窟了,连着别家的牢狱,剑就在剩下的十二个洞口里”
“别睡了,你去看看前面那十二洞口?”戳了戳装傻充愣的金线莲,闫笙离难得想压榨自家宠物,看戏是需要过路费的。
“哼!走这边”
“要是带错路,我要给看看牙了”扫了扫金盏雪莲的小虎牙,闫笙离戏谑的眼神更加充满森森恶意。
“嗨呀!刚刚眼花了,走这边这边!风水好!”感受到神剑的气息,金盏莲气得花瓣瑟瑟发抖,咬牙切齿。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某莲暗暗啜泣道。
“你唱什么呢?”修为卓越的闫笙离眉梢勾起好看的样子,红唇含着笑。
“没事,就是牙疼”说谎的莲花气得牙疼,嘤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咯到了”胖手指着洞中心的碧剑,又是怏怏不乐的一天。
“嗨”雪莲剑来,花瓣朵朵来,白的耀眼。
“喔”流月剑里闷闷地声音不疾不徐。
“你主人呢?”莲花花瓣围着流月剑转圈圈,释放着自己的善意。
“睡觉”又是稚嫩的鸭公嗓音,懒懒散散。
“大家都是小屁孩,你怎么还在睡?”
“嘘!你太吵了别打扰我的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