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生并没有随路飞的话一惊一乍,略带微笑的嘴巴勾起轻嘲的唇角。慢慢转身,向蒋涵子那边走去。
哪位交换生一走开,路飞疼得跳了半尺高,揉着胳膊,瑟瑟地看了廖莎和晓若一眼,“你……俩……谁下手这快。我哪错了吗?”
“你听着,以后别在谁面前提说你是我的徒弟,懂吗?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廖莎轻轻道。说罢,和晓若飘两道儿仙风,在教学楼拐角消失了。
“猴子懂,姐。”路飞看俩人不见了,嬉笑地凑近“铅王”,“其实,人家说的是雅典娜,谁说她来着。思维定势……”
“看你说那么多长劲的话,却难免挨揍。也真是。”“铅王”替路飞说句话。
“哎呀,王子。不疼不疼,其实,人家女生手巾劲里留有情感,这你不懂。”路飞捶一下胳膊,展示一下臂力。
路飞话刚说罢,就见廖莎和晓若在楼角晃了一下。
“神,别玩逻辑控了,好不好。会留下心灵阴影的。”路飞打个激灵。这才看见俩女生推推搡搡地嬉笑着飘远。
忽然,“铅王”怔怔地看着路飞,略带恐惧地道:“我后脑勺疼。好像有只采花的蜜蜂哎……”
“是吗?!”路飞听罢,抬头……忽儿,一把拽上“铅王”,跑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站着办公楼上的“猴哥”正目不转睛地朝这个方向打看呢。
秋令。空明澄彻。
附中校园后面的矮山,没有散逸的美丽云崩,依然雪一样凝化在那里。天然大自然就是时空原始的装帧。
从隔着铁篱墙的附中,也可以看见美院里的古雕那座素格天华的古祠尊。
这个秋天的色泽,虽然随着时令缓缓落淀了。但是,以凝铁般的形格静矗着的古祠尊,却似乎随着落堕的色彩寂然升高。
轻松逾越墙沿的小山,风景延伸进美院,变作古祠尊诗意邈邈的陪衬。
的确,古迹被天然物构来装帧,原始古朴的境界,似乎被一座千万年不变的小山,以真质感将看不见的亘古传递在眼前。
美院和附中校园里轻轻走动的艺术范们,踩着艺术精致的灵步。那种时时刻刻透显新鲜光泽的神秘,仿佛在时空境,渐渐拉长着情味长河流淌不息的大地。
从艺术角度长出的灵魂之花,芊芊地捏在狭长的手指上,古祠尊凝纳境界的生动,就在一个个精美瞬间连续串联起的永恒里。
“猴哥”知道:执意于宁静独处的画境,显然是不完整的。安静中的破坏,总是随机以有棱角的现状,疯狂诋毁过于美好的梦幻感。
忽然,看见蒋涵子身旁多了一个美院交换生。他不禁来了兴致。
深涉油画,对蒋涵子就是初始。各种尚未成形的习惯和经验,在蒋涵子感验里,完全就是大片段的空白。
初驭新马匹,已经遇到挑事的对头。但是,蒋涵子敏于深髓洞察的眼睛,泛动锐意杀青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