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楼船在界江上行驶之时就已经见到风浪翻滚,势若滔天,那时就听船上几位随行老仆说道,但凡晴空无云而风浪甚大,多半是水中有什么大物在兴风作浪,如今想来,该是不假。
“如何?妳可得想好,这妳要是还不肯,那我可就走了。”
慕容景耀说着起身,打着哈欠朝门外走去,慕容景瑜嘻嘻一笑,倒也不追,只在身后说道:“我答应了,可是,那也要等你把蛟龙须弄来,那才算数。”
慕容景耀便摆了摆手,自出屋去,他走之后,慕容景瑜又有些恋恋不舍,想着这宝贝剑匣如此好看,光可照人,比琉璃镜还要清楚,就这么没了实在可惜,便又站在境前顾影自怜。
“唉,要是留下当个镜子也好呀……”
她这么照了一阵,又换了几身衣服,照着自己看:“我果然是穿什么都好看,难怪那些粗人见了我半点都不敢违拗。”
太叔京在剑匣内苦苦等待多时,这慕容小姐始终不肯乖乖去睡觉,就站在镜面前品评自己,等得他颇不耐烦:“震灼,我问妳个事儿。”
“什么?”
“这武道中人是不是也和那修仙的一样,不吃不喝不睡?”
“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问?仙道中人是靠吸纳灵气在体内循环,灵气不竭,精神百倍,所以不吃不喝不休不眠,武道可没有这个本事,他们再练也得吃喝睡觉,不过和普通人比也很少罢了。”
太叔京伸手指着匣门处:“那这慕容小姐怎的到现在还不去睡觉,她再不睡,我都要睡了!”
震灼哼道:“女人家爱打扮自己,干你何事?你若实在耐不住,自运千钰诀打坐便是。”
“说的也是。”
太叔京便闭目打坐,暗运灼息,不再理会匣外那慕容小姐如何臭美,他这一打坐便进入了身无外物的状态,震灼也回到剑中休养,时间过的飞快,待他再醒来之时,匣外已是没了动静。
“那慕容小姐终于睡了?”他听见外面没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前察看,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声音,这才悄悄地打开匣门,没想到开到二指宽便推不动了,太叔京心中奇怪:“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慕容小姐还把我匣门锁了!?”
他接着又推了几次,只觉有什么东西挡着,但并无声响,心中更是纳闷:“奇怪,倘若是被什么东西锁住,该有声响,怎会如此?”
雪燎原此时也醒了过来,走到门前,打着哈欠道:“你怎么不走啊?”
“怪了,这匣门它打不开,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哪想雪燎原一听,顿时一脚踹开匣门,砰一声响,紧接着门外传来哎哟一声,有什么东西扑通落地。
“妳个死老虎疯啦!我不是说了我们要悄悄地出去吗!!”太叔京吓了一跳,急忙抱起雪燎原跑到匣门外面,把匣门一关,背着剑匣就是要跑,刚一回头,就见一十六七岁的女子凤目圆睁,正呆呆地看向自己,而且身上除了一件淡薄的内衣以外几乎什么都没穿!
太叔京犹豫片刻,直接转身就给这小楼撞开一个人形大洞,逃了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