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茶杯乖巧的蹲在枕头上,看见她醒来,整只狗看上去很兴奋,糯糯的舔着她的小指。
沈知知比昨天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受了一些,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茶杯的脑袋,抬眸准备拖鞋出去,抬眼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宿舍里。
从天花板直直垂下来暗灰纱帘搭在酒红色的沙发上,有微光透过百变的窗棱折射进来,灰尘细细的在空中飘浮着。
这是哪
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沈知知皱眉,转头把茶杯抱进怀里,想要走出去看看。
玄关却拐进来一个人影。
傅弦把粥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光着白生生的小脚立在地毯上,只是脸上还有些苍白,迷茫的歪着脑袋。
傅弦眸光落到小姑娘莹润的脚趾上,幽深了一秒,声音却淡淡的,听的沈知知不由的打了个颤“坐床上去”
“傅弦”
沈知知抱着茶杯,忽然想到当时茶杯揪着傅弦的裤子不松口,也不知道他记不记茶杯的仇,把茶杯往身后放了放。
“我怎么会在你这”
小姑娘不但没有听话,还得寸进尺的往前进了一步,傅弦几乎都能看见她迈步时抬起的脚底,通透的粉。
真是要命。
这人还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知知看见傅弦愣在那里,桃花眼里尽是血丝,也不说话,不由的担心了一下。
他该不会真把我当成他那个没良心的女朋友了吧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因爱生恨,找不到他那个小女朋友,就找个替身,绑到身边日日折磨像傅弦这种有钱人,……总不会是把她绑架了!
沈知知心里激灵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目光却瞥见傅弦端着的粥,白白糯糯,看上去很好吃,不由的舔了舔唇角。
被绑架还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傅弦把小姑娘的动作尽收眼底,眼睫闪了闪,俯身把白粥放在床头柜上。
沈知知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身上一轻,被从打腿弯横抱了起来,温柔的放在了床上。
好死不死,沈知知看见了零散的放在床头柜上的白胶布,拧成了绳状,有两三股。
沈知知飞快的抬了一眼,却看见傅弦修长的手指刚巧拿起那几股绳,缠在自己的指尖,朝着她走过来。
心尖顿时狠狠的一颤。
这是要干嘛
她曾经听说过,有些有钱人的恶趣味,难道傅弦也是
该不会把她当他前女友,要把她绑着吊起来打
哭哭
她还没到安教授的实验室,就被他金屋藏娇了么
“我……我不玩囚—禁play的”
傅弦向来不喜欢房间里不整洁,昨晚沈知知输完液有些晚,就没有收拾,刚要把沈知知固定手腕的胶布丢进垃圾桶去,就听见小姑娘软糯的声音,透着些水光。
动作骤然一顿,诧异的抬眸看向小姑娘。
沈知知刚才说什么
囚—禁play
小姑娘缩在床上,脚趾都蜷在了一起,警惕的看着他掌心里的白色胶布,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
傅弦顿时明白了过来,桃花眼尾挑了挑,也不急着扔它,只坐在床边,故意往沈知知在等地方倾了一下。
嗤笑到“这可是我的房间,我要做什么你能阻止我”
我果然没看错!
他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英年早疯!
沈知知在心底给傅弦他前小女朋友上了一根香,寻思着傅弦应该是把她当做那个负心小女友了。
不然,她和这位大爷无冤无仇的,又是在别墅,又是囚—禁play……有钱人的世界真丰富。
“我不是你前女友,我是在傅家给你做了一次药引,用这个换来湘南医科大上学机会的人”
沈知知眨巴眨巴眼睛,努力的盯着傅弦。
快看!
你小女友怎么可能是我这个连考试都错过的衰货,靠着傅家走后门才进的学校!
傅弦“……”
“我是不是和你前女友长的很像呀”
沈知知心里哀嚎了一声,说出来声音却还温软,这点常识她还是懂的。
像傅弦这种疯病,最不能的就是在他发病的时候激怒他。
“你是和她很像”
傅弦轻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和她一样没良心。
随随便便就将别人抛下,再出现的时候,却成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