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会离开,傅以行匆匆赶到沁苑。
“以行来了?”李兰招呼着,想起姐夫的事情,总觉得他和迟暮有太多遗憾。
傅以行礼貌点头,然后迫切的问道,“暮暮在楼上吗?”
“嗯,在楼上睡觉呢,我也没敢叫醒她。”
话还没听完,傅以行已经扶着楼梯把手跑了上去,怕吵醒迟暮,在临近她房间时候,他特意将脚步放轻放慢。
女人还在熟睡,他走过去,手掌轻轻放在她的额上。
“嗯?居然不烫。”傅以行喃喃自语,仍然选择守在迟暮的身旁。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傅以行撑着头,马上快要沉沉的睡下去时,却被迟暮的呻吟声吵醒。
“呼,好舒服。”女人懒洋洋的舒展身体,一只手直接打到傅以行的脸上,“唔,好像打到了什么?”
她刚睡醒,反应很迟钝的朝他看过去。
“傅以行?!”
迟暮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是我眼花了吗?”她揉揉眼,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我就睡了一觉怎么把你变出来了?”
比起她,傅以行倒是显得镇定许多。
“不是生病了吗?我看你很活泼,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迟暮听着,立刻做着头痛的样子,“哎呦喂,我这头可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爬山那天淋雨的后遗症,这腿也不太好使。”
等等!她为什么要在傅以行面前装病?
“好吧,我没病。”迟暮坦白,利落的从床上爬下来。
“喔对了,你要是困了的话可以睡一会儿。”
女人抛下这么一句,下楼找李兰去了。
傅以行的确困了,可得知迟暮没有生病,他倒是轻松许多,靠着迟暮的枕头很快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争吵的动静。
“好烦。”傅以行睡不下去,翻来覆去还是准备一探究竟。
声音传来的地方在阳台,他走过去,看到女人瘦弱的身影靠在窗边。
“我说了几遍没钱没钱?你们做人要不要这么恶心?”迟烟儿停顿,捏着手机的力度不断放大,“当时事发第二天我给你们一人打了十万,现在才多久就跑过来要钱?”
“你们这种职业,我以为很有道德底线。”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手机捏碎。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迟烟儿气得跺脚,“别给脸不要!把我逼急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争夺一番,最终她还是妥协,“好,周四我会给你们再打一笔钱。”
“但我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
说完,迟烟儿迅速将电话挂断,嘴里还暗搓搓的骂着脏话,“一群见钱眼开的王八蛋!大不了我和你们鱼死网破!等着瞧吧!”
她抓着头发,病状越发明显。
她的抑郁症加狂躁症,因为这次的事情更加严重。
傅以行不解,默默从阳台退了出去,“她在和谁通话?”
回想迟烟儿方才说的那些话,男人有预感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从酒会离开,傅以行匆匆赶到沁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