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在客厅内的赫连天齐他们,原本争论不休的众人也都霎时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男人走了上来。
“东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赶回来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怎么九伯还是不满呢?”
常东润的目光在场内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定地停在了常汉成的身上。
“我记得我有十三个伯伯吧,怎么现在就看到了七个?”
其实不用问,常东润也知道没来的那几个是谁。
有三个,是他们一脉的,剩下的两个,一个是他的三伯,还有一个便是大伯了。
没想到常东润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常汉成的眼底也带上了几分不满,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那份平静。
“东润,我们现在正在议论要事,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老太爷就该入墓了,我们回来通知你的。”
看着他这一副仿佛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的模样,常东润只觉得一阵作呕。
谁不知道在这常家,大伯三伯跟他们一脉亲近,而这九伯则是一直私下拉拢其他伯伯叔父。
不过那个时候常老太爷还健在,这些人便都不敢动。
现在老太爷没了,他们竟然就敢玩这种手段了!
“九伯,我有些话不如就放在这里,有些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哪怕是动了手段获得的,那也拿着不安稳,你说对吗?”
常东润的眸子中透出了几分逼视来。
这是他在赫连天齐身边这段日子学会的。
“不,你说错了。”
赫连天齐突然出声说道。
“所谓嫡庶之别,就是嫡系的东西,只能由正统继承!”
“哪怕是续弦之子,那都算不得正统!”
更别说你们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
赫连天齐讥讽的眼神扫向了他们,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赫连天齐他们竟然敢上门来挑衅,当即都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倒是常汉成的脸上神情依旧不变。
“你们回来想必也累了,还是出去歇一下吧。”
说完之后,常汉成便冲着外面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可是常东润却并不打算离开,甚至他还前进了几步。
“我伯伯他们在哪里?”
“东润你这是什么意思?”
常汉成的脸上露出几几分不解来,却并未否认。
“就是明面上的意思,九伯听不懂吗?”
说到底,常东润还是过于稚嫩了些,所以常汉成才会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但是现在换成了赫连天齐,一股无形的压力就朝着他们压了下去。
“刚刚是我弟弟问的,现在是我来问。”
“我的伯伯叔父们,在哪里?”
常老太爷下面只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而其中,老二和老五都是早早离世了。
赫连天齐的父亲便是那位老五,而常东润的父亲则是老二。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老十的儿子。”
常汉成也很快就说道,眼底也有几分不屑。
反正在他看来,赫连天齐甚至比常东润还要没有威胁力。
因为常东润好歹是在常家长大的,手里难免会有一些重要的东西。
不过赫连天齐就一点都不用顾虑了。
当年他能弄死他的父亲,那他的儿子又还有什么怕的?
对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赫连天齐也没有放过。
“常家对外宣称今日常老太爷要入墓,但是墓地却空无一人,如今来到常家,也是人丁稀少。”
“常汉成,你是想造反吗?”
赫连天齐的话语陡然一厉,气势也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造反?怎么会。”
常汉成冷笑了一声,这会儿他也懒得装了。
跟他们上演这种兄友弟恭的戏码还真的有些累。
“有些人不听话,自然就没有留下的用处了,比如你勤政伯伯。”
常汉成冲着常东润看了一眼,话语中满含深意。
“本来我还没想现在就去收拾你们的,但是既然你们自己撞上来的话,那也省了我不少的事情。”
“是吗?如何省事?”
赫连天齐却只装作一副不知的模样,而且还不忘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