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修)第六章 风波再起(1 / 1)杨逍,求放过!(穿越倚天同人)首页

纪晓芙没忍受几天的风言风语,峨嵋派便出了件大事。据守门弟子说,那日原本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忽然一声惊雷炸响,随即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戴上斗笠披上蓑衣本以为这一天应该很是清闲,谁曾想一妇人披头撒发冒雨前来闯山门。  守门弟子一脸为难道:“大姐,我真的不能让您进去。”  那妇人见冲不过去便大声朝里喊道:“秦君如你个杀人犯,你不得好死,你猪狗不如。你们峨嵋派包庇她,枉称名门正派!”  守门弟子赶紧道:“这位大姐,有话好好说,您别在我们山门前骂人呀,秦师姐杀谁了?”  那妇人恶狠狠道:“她杀了她亲姐姐。”  “什么!”这消息太劲爆,两个守门弟子一时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道:“她为何要杀她自己的亲姐姐?”  “小妇养的想法就是恶毒。她母亲本是歌姬出身,她上面有个嫡长姐。十年前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路过泸州,就住在秦府,我当时是伺候秦君如的贴身丫头。听府里人说峨嵋派与我们秦府有旧,这次师太前来是来收亲传弟子的。怕是那时候她就上了心,嫡长姐在上如何论的到她出这个头儿,她便约长姐去假山上玩,我亲眼所见是她把大姑娘推下假山的。”  “你亲眼所见?这怎么可能,十年前秦师姐才六岁。”  那妇人冷笑数声咬牙切齿道:“所以才说她狠毒异于常人,只要利益够大她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家老爷不过是泸州的一个小帮派里小头目,一共就两个女儿,如果能攀上峨嵋派这棵大树便可立时飞黄腾达,他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所以秦君如说大姑娘是失足掉下假山摔死的,大姑娘就必须是失足摔死的,她这一死秦君如立马顶上,方姨娘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我自知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必死无疑,趁着当时府上混乱,方姨娘还未反应过来便连夜出逃了。谁曾想她们竟比豺狼还要狠毒,为了查出我的下落生生逼死了我寡居多年的母亲,我今日便是来要她血债血偿的!”说罢这妇人便硬往前冲。  守门二人连忙拦下安抚道:“这位大姐你消消气,若真如你所言掌门自会为你做主,这事除你之外可还有别的证人。”  妇人见闯不过去抱着脚坐于地上嚎啕大哭,引来很多弟子围观。她又道:“秦君如母女狼狈为奸,秦君如出谋划策,她母亲方氏实施。家里的小少爷和主母也被她们害死。”  围观中的一人问道:“秦老爷就不管管,方氏莫非是个高手,趁夜黑风高行刺正室夫人和小少爷?”  妇人道:“你们江湖中人若是想杀一人便会拿刀去砍,哪知后宅的阴私手段。”  大家好奇地问道:“有何手段?”  “方姨娘,歌姬出身,放得下身段哄男人,是个狐媚子,自然在老爷面前受宠。夫人自从失了大姑娘便怀疑是方姨娘弄鬼,可惜苦于没有证据,她厌烦老爷偏宠姨娘,二人很是闹了几场,老爷便越发不爱往她屋里去了。下人看人下菜碟,也渐渐聚拢在受宠的方姨娘身边。方姨娘有了后宅势力,女儿又成了峨嵋派弟子,老爷都得指望着这个女儿,她如何甘心屈居姨娘的位置。她再次有孕便知时机到了,先是让人调走了奶娘,又推小少爷进莲花池,生生淹死了小少爷,对外只说是小少爷贪玩落水,奶娘玩忽职守被她打死了。夫人听此噩耗便一病不起,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有人跺脚道:“你家老爷好生糊涂,怎让个姨娘在后院搅风搅雨!”  妇人道:“方姨娘行事谨慎,知情的下人死的死赶的赶,老爷整日忙着帮派里的事,家中之事都是交给姨娘搭理,如何能得知,还以为真的是场意外。何况方姨娘受宠又有孕在身,次年便为老爷生下一子,只闻新人笑,哪还能想起故去的夫人。”妇人拍着胸脯又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若是我有一句假话便叫天打雷劈。”  古人重誓言,听这妇人发此毒誓,又见她哭的模样凄惨,说的有理有据,前因后果分明,众人不免先信了八分。待口口相传入得门内事情更是被描补的全须全尾,说起之人无不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如亲眼所见一般,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峨嵋派都知道了。  这事情闹出来后,秦君如小脸煞白,走到哪里大家都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她自知那妇人没有证据,稳定了心神,急步去了丁敏君的住所。  “丁师姐,不知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污蔑与我,我的为人您是知道的。”秦君如握住丁敏君的手,低低泣道。  丁敏君看着她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小脸没由来的一阵恶寒。君如平时长袖善舞,待人和善,底下人都道她是个菩萨人物,给自己出的计策却又毒又狠,往常她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引为左膀右臂,故而并未察觉此人言行不一,心思毒辣,委实需要提防。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种为了自己的前途,连至亲之人都能下手之辈,怎肯屈居人下呢,莫非往日助我皆是假的。  “师姐,师姐。”秦君如见丁敏君这蠢货不像往常一样言听必从,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心中懊恼,知她必是有了警惕。她从未想过真的帮丁敏君夺得掌门之位,其实她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做事鲁莽,心胸狭窄的师姐,便存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给丁敏君出的对策,都是下绊子,栽赃陷害这等下九流的方法,这样纪晓芙倒了,丁敏君也讨不了好,以师傅刚正不阿的性子怎么能喜欢小人行径的大徒弟呢,而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一向温柔善良的正面形象,到时候便大事可图。可惜纪晓芙这女娃却不肯乖乖上套,居然还和贝锦仪沆瀣一气,不时反击,着实可恨。  丁敏君被这一叫缓过神来道了声:“师妹”。  “师姐,平时我为你出谋出力,这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次事情一定是纪晓芙知道我们传她流言,她弄出来泼我脏水的,这时候你一定要坚定地站在我身边呀,我是被冤枉的。咱们姐妹情深,平日里最是要好,若连你也怀疑我,要如何是好呀!”说着她扑进丁敏君怀里放声痛哭。  丁敏君听她说起平日献计之事不想让下面人寒了心,遂轻抚她的发顶柔声道:“你尽管放心,咱们多年的感情,师姐怎会疑心你,此事有我。“说罢便叫了几个平日亲近的弟子握着君如的手要去山门摆平此事。  “师姐,那妇人是冲着我来的,我若见她,被她抓住撕扯起来,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要是磕了碰了,我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丁敏君一怔,“那…”  “师姐此去,万不可与其冲突,当好言劝服,您表明峨嵋派大师姐的身份,就说咱们峨嵋派会给她公道的,先将她送到山下农庄安排住下,以后的事我自有安排,师姐大恩,小妹铭记于心。”说罢盈盈一拜,又一副委屈的落下泪来。  “也罢,就按你说地做。”  丁敏君得计后匆匆感到山门,却不见人,四处打听后方知晓芙以将那妇人带到大殿交给师傅处理。原来今日晓芙新做了莲花点心,是苏州那边的做法,香糯可口便拿去孝敬师傅。待哄得师傅开心了,师徒二人挽臂而行,共去双飞亭赏景,途中却见众弟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灭绝平日为人直爽,向来不喜这等鬼祟之行,遂怒道:“尔等乃名门正派,怎可做鼠辈之行,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弟子们见掌门发飙,忙跪下解释,有口舌灵巧之人更是一字不漏的把山门前的情形学了一遍。灭觉听后大怒,不管这村妇说的是否属实,在山门前如此行径,被人传将出去,有损我峨嵋派清誉,让晓芙即刻将妇人带来大殿说明事情原委。  等丁敏君前来,见那妇人正被人小心翼翼地抬出大殿。便问随殿而出的弟子:“这人怎么了?”  那弟子五大三粗,配上忠厚耿直的四方脸,一看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如今也热泪盈眶,哽咽道:“师姐有所不知,此人说来身世极惨,听她哭诉往事,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这不晕过去了,嗨,若此事为真,秦师姐当真禽兽不如,此乃人间惨剧呀。”  丁敏君听罢训斥道:“胡说什么,此事一定是假的,你秦师姐自小在咱们峨眉长大,她的品行你我皆知,她怎会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再有所言,仔细你的皮。”  这弟子被殿内情形感染正是满心激荡之时,如今自己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却被师姐无故训斥更觉不忿,梗着脖子回道:“师姐也别怪我多嘴,那大婶说的是真是假,明眼人一看就知,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陷害别人。刚才那大婶说完,师傅也说无凭无据不足为信,她为证此言以头撞柱,若非纪师姐反应迅速,抱住了她,如今人就死了,即便这样头也磕破了,可见当时之决心,若不是却有此冤情谁会如此。”  “可不就是,秦师姐的嫡母并嫡亲的两个姐弟几年间竟相继死光,说是巧合,这未免也过于巧合了。”一吃瓜群众听罢也表达起自己的意见。  “而且最后秦师姐顶了嫡姐的身份来我峨嵋派,她出身小妾的母亲得以扶正,若说这件事情的最大收益人不是一目了然么。”围观的弟子纷纷附和,丁敏君看大家的眼神,多是同情悲愤之色,不管是否有确凿证据,人类总是同情弱者的,何况以死明志,多么悲壮,多么符合江湖人的审美观念,如此刚烈的女子怎会说谎,若非被逼迫的没有活路了谁会轻易去死。大势已去,丁敏君摇摇头,连她自己对秦君如也是颇多疑惑,今日不过是来给底下人做做样子,不值当为她把自己也搭进去,遂不再多言回去院中如实相告。